宁岳气结,即使在他的时代他已经快四十岁了,也没有人会叫他一句老人家。
怎么在大邺朝,十九岁就是老人了?
但他只能无奈地笑笑,继续坐着。
大约是老天都在嫉妒他生意太好,坐了半个多时辰,居然无人问津。
而宁美淑已经把集市从头吃到尾了。
“大哥,怎么一点生意也没有啊!”
宁美淑舔着手里的糖画,心里有点郁闷。
其实来光顾他们的,大部分都是想买香皂的和洗衣粉的,这两样东西卖光了,面霜这样贵价的东西自然没人买。
而且她们自己在家就可以用烧糊了的柴棒画眉,根本不会花钱买眉黛。
“估计是觉得不需要吧!若是在锦州城里可能还好卖一些吧!”
宁岳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不过锦州城他只去过一次,在哪摆摊,如何售卖他都不知道,也只能作罢。
“大哥,你说刚才来包圆我们东西的那群人是谁啊?”
宁美淑叹口气,忽然又想起来刚才那群高壮的男人们。
她也要从没见过那种打扮,完全不像寻常百姓。
宁岳踌躇了一下,还是摇摇脑袋。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坏人。
大约是哪家的老爷回家省亲,带的护卫吧!”
宁岳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回答。
看着别人热闹的摊子,宁岳也觉得在这呆了那么久,身子都有些僵了。
“美淑,咱们也收拾收拾回家吧!
叫上林大哥,晚上我们在家吃火锅。”
宁岳把剩下的东西装进麻袋里,正放到马车上,身后就走来了两个凶神恶煞男人。
“洗衣粉是你家卖的?”
见宁岳没回头,其中一个男人冲着他就喊,语气非常不好。
“是。”
洗衣粉是我卖的。”
宁岳依旧收拾着东西,没察觉危险的到来。
“那就对了!我家妹子用了你的洗衣粉,全身溃烂,已经在医馆躺好几天了!
赔钱!”
一听见宁岳承认,两个人飞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男人的脸上浮现出得逞的笑意,但很快又被压下去了。
全身溃烂?
宁岳这才转过身,不解的看着两个人,横眉怒目,说话的时候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
“怎么!刚才不是承认了吗!这又不敢认了?”
宁岳正在想着原因,可男人却以为宁岳故意不理睬他。
愤怒之下,一巴掌拍在他支摊子的木板上。
两寸厚的木板一下就出现了一个掌印。
“你妹子对什么东西过敏吗?”
宁岳也不怕他们,把木板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手印。
有些心疼:“这块板子要三文钱呢!”
男人听了更怒了!
“什么过敏不过敏!
我妹子就是用你的洗衣粉洗衣服,穿上以后全身长疹子!
没几天疹子就开始烂了!
赔钱!”
男人还想在拍一下什么东西发泄自己的愤怒,可是手底空空,只能把嗓门提得更高。
“我的洗衣粉是纯天然材料做的,李先生的学生们几乎人手一罐,也没见有谁全身起疹子。
该不会是你妹子有什么疾病,你故意往洗衣粉上赖吧?”
和这两个男人比,宁岳的神情淡定很多,甚至语气都没什么变化。
“你什么意思!不赔钱是吧!”
男人急了!他就是来找麻烦的!
他可不懂什么过敏不过敏,还是天然不天然。
“报官吧!
既然你说你妹子用了我的东西全身溃烂起疹子,那就报官。
让衙门的人找医师来给令妹诊治。
到时候该我出的钱一分不会少。”
男人闻言怔了一下。
让他来的人说宁岳是个怯懦的读书人。
可现在看来,宁岳的条理清晰,人是瘦了些,但是并不文弱。
“美淑,你跑得快,去县衙请县令大人来。”
到了此时,宁岳也看出来两个人是来找麻烦的了。
他拍拍宁美淑的肩,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
“好!”
宁美淑答应着,转身就跑。
两个人害怕宁美淑真的会把县令找来,一个人吓得转头就去抓宁美淑。
宁美淑个头小巧灵活,男人一身肥肉,抓了半天也没抓住宁美淑的一片衣角。
见抓不到小的,男人的眼睛恶毒地瞪着宁岳。
只是须臾,男人就抓住宁岳的领口,把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