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是主子,作为属下,离寂等人只能站在门口等着宁岳和宁渊先洗。
兄弟二人也有日子没见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他们关闭自己的听觉,如木头一样杵在院子里。
浴池里,宁岳和宁渊两个人相隔甚远,水蒸气布满整个房间,让他们看对方都有些模糊。
“宁渊,在国子监这几日可还习惯?”
沉默了半天,宁渊觉得自己总要找点话来说,不然就这样,总是别扭。
可宁渊根本不吃他这套,宁渊往水下沉了沉身体。
“你在没话找话吗?有这个功夫,你不如想一想到了雁门关要如何应对。
我都给你打听过了。
从西南去的神威将军和本来在西北的威武将军不睦,两个人在排兵布阵的时候时常出现分歧。
他们手下的兵也不是善茬,别看威武将军信任的部下大半都去了南疆,可是留下的人也是他们的部下。
你的那些小恩小惠,对一两个人可以,面对一群人根本看不上眼。”
“我心里有数,既然要去,我就会好好整治军风,严格法纪。
最近我一直在看兵书。”
宁岳不着痕迹地往宁渊身边移动了一些。
两个人终于能瞧见了对方。
“我也给你带来了几本兵书,还有一些文献,到雁门关还有十几日,你少睡觉,少做那些有的没的,多看看书。
记住你现在的身份。”
宁渊似乎不想与宁岳太近,面对他的靠近,自己从池子里站起来,披上衣服就去的屏风后面穿衣。
“擦亮自己的眼睛,淳于宁岳,你是尊贵的世子殿下,不再是宁家村那个身无所长的败家公子。”
穿好衣服,宁渊也不忘对他一番说教。
“宁渊,我好歹也比你大了快八岁,你对我态度就不能好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