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未亮,镖局的弟兄们就有起来练功的了。镖师们一个个武艺高强,靠得就是苦练功法。
文辞晚上没睡好,想着舒活一下筋骨,也换了身利落短打,带着小寒加入了进去。
小寒这一路重了些,但没长膘,反而胳膊腿结实了不少,瞧着很是有活力。
此刻她一身粉色短打,系上黑色的束腰,神气极了,几个镖师都逗着她说话。
镖局什么都可以没有,演武场是一定有的,方景从小就在里面摸爬滚打,练基本功。
方景年纪最小,又来镖局很早,很多人都是看着他长大的。
几个镖师给文辞讲了几个方景练武时候的趣事,听得她直笑。
方景进来的时候,他们正好说到自己小时候练完铁砂掌,又去练铁头功,头朝下倒立,结果练得晕晕乎乎,吃饭的时候一头扎进汤碗里的故事。
见他出现,和小寒一起被救上来的狗狗避河跳了起来,朝他汪汪叫。
方景拉长声音道:“好啊你们几个!我才一天没在,你们就把我的糗事都抖落出来了!”
他把跳进怀里的狗狗接住,避河长得很快,拎起来都有些沉甸甸的了。
“刚刚是谁说得最多?避河,是不是钱师兄?”
避河嗷呜了一声,方景当他默认了,提着避河的前爪,使出汪汪拳,去自己师兄身上踩了几个梅花脚印。
钱师兄笑骂,“臭小子,这衣服可是我昨天刚洗的!”
方景举起避河的爪子,笑道:“不是我,是避河踩的。”
避河配合地汪了一声,它喜欢大家都跟他玩。
它欢快地摇着尾巴,从方景怀里溜出去,又跑到钱师兄的脚边晃悠。
“打狗不是得看主人吗?”钱师兄撸了两把狗头,朝他道,“咱师兄弟练练?”
“来!”
方景活动了下手腕,跟自己师兄过招去了。
镖师们上演全武行,有练梅花桩的,有抡锤耍刀的。文辞带着孩子,不欲练太难的,就教了小寒一套舒缓的拳法。
练好练不好倒无所谓,主要是让她强身健体,避免路上生病。
避河异常兴奋,在宽阔的演武场上跑来跑去。杨勇在扎马步,避河就跑到人家脚面蹭蹭,还跳起来求抱抱。
杨勇只好把狗抱到自己的肩膀上,继续扎马步。
“道心不稳啊,杨师兄!”文辞调侃道。
杨勇呵呵笑,“这狗成精了,谁能顶得住?”
避河在船上跟所有人都打成了一片。因为他有灵性,镖师们还时不时训练他,现在避河自己可以听懂一些简单指令了。
几人去演武场的时候还有些早凉,镖师们都穿着汗衫。
后来去的,有的光着膀子过来,看见有姑娘在里面,闹了个大红脸,又默默返回去把罩衫穿上了。
“怎么还特意回来换衣服?”有镖师好奇问。
那镖师回道:“方景跟他小青梅在里面练武哩!”
一个屋里的镖师瞬间都躁动起来。擦剑的不擦了,洗脸的不洗了,穿衣服到一半的挂着衣服就过来了,纷纷打听着。
“嚯!起这么早!功夫咋说,我听说那姑娘也会两下子?”
“不是说那天是她和方景一起把那匪首制住的?应该不错吧!”
“你没试试她?”
那镖师瞥了最后说话的那人一眼,“你敢试啊!不说她是方景的朋友,陆老大跟她爹也是旧交哩。你敢让她掉一根汗毛,明儿就等着挨削吧!”
又有人感慨,“我昨儿见了,长得可真水灵,方景这小子好福气啊!”
大家都笑起来,“方景可不让你说这话!人家姑娘还没许人呢,脸皮薄。你敢拿这个打趣,方景就敢马上拎起刀追你!”
话题又来到了方景身上,“说到方景,那小子功夫长得真快,我都快制不住他了!”
有刚从厨房顺了个馒头的镖师,正进屋听到,问道:“有姑娘啊?那我换身干净衣服,再洗把脸,这身儿太邋遢了。”
众人笑他,“去去去,少臭美!”
于是乎,今天的演武场分外拥挤。
镖师们不好意思和文辞说话,就扎堆儿去跟方景切磋,或者逗狗。避河今天来来回回跑了快有五里地了都。
方景结束了跟一个师兄的切磋,给文辞介绍道:“陆叔受伤还需将养些时日,这位姜还姜师兄到时候就代替陆叔领镖,他在北面也很有声望。”
文辞行了个江湖儿女的礼,“到时候就麻烦姜师兄了!”
姜师兄拱手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得了委托,肯定也得把你安安全全送到了。”
等两人终于清净下来,方景都出了一身汗了,文辞递给他放在一旁的汗巾,“林千星怎么没来?”
“他想辞行了,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