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高煦对亦失哈吩咐,亦失哈也点头道:“林小旗已经派人去了。”
由于还没有到吉林,朱高煦还没有正式给林五六委任官职,所以他还是小旗。
不过尽管如此,队伍里的所有人也都基本知道林五六是他们这群人中的头头,对他的话没有阳奉阴违这一说。
得知林五六已经安排人去了岸上,朱高煦也就坐在了一个兵卒给自己端来的马札上。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个去探路的人也回来了。
“林老大,码头的兵卒说官道可以走到三万卫,就是有些难走,车轮过不去。”
回来的兵卒站在冰层上对林五六招呼着,林五六得了消息也从船梯走上甲板,如实禀告了朱高煦。
朱高煦听后没有着急下令出发,而是看了看天时,望着阴沉的天色,他担心还会下雪,因此还是决定在船上待几天再走。
“备些柴火粮食,我们等哪天太阳出了再走。”
“是!”
见朱高煦要发话,林五六老实的应下,倒是亦失哈及时说道:“殿下,在这船上住着难免难受,您要不上岸?”
“兄弟们都在船上,我去岸上像什么话?”
朱高煦皱眉回绝了亦失哈的建议,随后转身回到了船室中。
不出朱高煦的预料,正午刚过,天上就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让在甲板上吃饭的一些兄弟们一个个的笑骂跑回了船室里。
“这北边真是冷的,这面我才端出去一字时不到,居然都已经凉了。”
“你要是再呆一刻钟,指不定就结冰了。”
“哈哈哈……”
船室里的兄弟们说说笑笑,望着他们,朱高煦的脸上也挂起了笑容。
在抵达吉林前,这是他们为数不多能放松的日子了。
朱高煦低头喝了一口热汤,而他预测的这场雪并没有很快停下,反而越下越大。
大雪一直下了七天,朱高煦他们也在船上住了七天。
直到正月二十八,那雪才慢慢的停下,次日太阳便出来了。
见到太阳出来,朱高煦也知道雪季应该过去了,因此开始招呼所有人上岸。
在他的命令下,二百护卫小心翼翼的将战马、钱、粮食等物资运到盖州渡口。
瞧着朱高煦下船,盖州知州也让城内的衙役兵卒帮忙搬运东西。
直至正午,伴随着所有东西都运上渡口,朱高煦才出现在了渡口处。
他与盖州的知州客气了几句,随后便带着队伍北上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那知州也不免对身边人道:“以往藩王路过盖州,都得要美酒佳肴伺候,住的稍差便叱骂我等。”
“倒是这渤海王礼贤下士,宁愿住在船上也不为难我等,实乃贤王矣……”
他的话赢得了许多官吏的认同,但朱高煦却不甚在意,只是带着队伍着急赶往吉林。
如朱高煦的预料,自二十八开始,他们一路北上都能看到不断在融化的积雪。
当然,与其随之而来的便是泥泞的道路。
从盖州到辽阳不过二百六十余里,但朱高煦他们却整整走了五天,直到二月初二龙抬头时,他们才抵达了辽阳。
“终于到了。”
望着远处的辽阳城,满身泥点的朱高煦松了口气。
这倒不是说他们的路程结束了,而是朱高煦他们可以在辽阳休息几日。
朱高煦来到辽东,自然要与辽东总兵官周兴议事,而周兴也早早在辽阳等着自己了。
不出预料,朱高煦他们才到辽阳城南边不久,辽阳城的方向就奔驰而来了一队骑兵。
“敢问可是渤海王殿下?”
身穿布面甲的十名骑兵来到了队伍的面前,亦失哈见状自然不可能让朱高煦亲自答话,因此上前作揖道:
“这位便是渤海王,敢问周总兵官何在?”
“殿下千岁!”
“不用下跪,莫脏了甲胄。”
听到来人真的是朱高煦,十名骑兵连忙翻身下马,好在朱高煦劝住了他们,不然这一身布面甲就得清洗了。
“殿下,周总兵官已经在安定门等您了。”
带队的小旗官撒了个谎,此刻的周兴并未等朱高煦,毕竟谁也说不准朱高煦什么时候到,不过他确实在安定门附近。
“请让周总兵官为我一行人准备饭食,此外我家殿下还有其它事情与周总兵官商谈。”
亦失哈充当着传声筒的角色,那骑兵小旗官闻言也连忙回礼,而后翻身上马,自己策马回了辽阳城,留下了九名骑兵带路。
对于北边边军的布面甲,朱高煦这边并没有几个人感到好奇,毕竟布面甲早在前元时期就已经开始装备部队。
自宋末世界气温下降,北方军队就开始将换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