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作揖道:“若是如此,那需要雇佣的工人恐怕不小于五万人。”
“五万人分散在地上上,倒也不算多,不过生产盐的地方得仔细挑选。”朱高煦说道:
“制盐以晒盐为主,沿海都可以,若是以熬煮,那北方必须要用煤炭,南方则是可以用柴火制盐。”
“这件事情,你和孙铖交接一下,现在新政各省率先施行。”
他话音落下便准备摆手,可夏原吉却道:“殿下,臣有一事要与您说。”
“说吧。”朱高煦好奇夏原吉会说什么,却不曾想夏原吉开口道:“如今新政地区的教习、胥吏、官员、里长、粮长等数量已经多达三十七万六千余人,每年支出俸禄折色为八百七十余万贯,而朝廷全年折色不过二千九百余万贯。”
“今年新政一口气推行三省,臣与户部官员们算过,俸禄支出会进一步达到一千二百八十余万贯,占据朝廷赋税折色的四成。”
“若是按照这种待遇继续下去,臣以为新政最多再推行陕西及陕西行都司,随后便无法推行下去了,毕竟天下兵马俸禄在九百余万贯左右,其余地区俸禄则是在五百万贯左右。”
夏原吉虽然是吏部尚书,但户部的许多事情也由他帮持着,因此他才能如此了解户部情况,才会为郭资前来提醒朱高煦。
不过面对他的说法,朱高煦却轻笑道:“我可没说要让这二十几万人都成为胥吏。”
“您的意思是……”夏原吉小心翼翼询问,朱高煦也开口道:“若是真的招募这二十几万人,那每个省起码会有五万胥吏,你想想朝廷需要那么多胥吏和教习吗?”
朱高煦端起茶杯抿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后继续说道:
“这二十几万人里,朝廷只需要十万,其中八万负责四个地区的新政,剩余两万负责检查盐课、盐运司,接管制盐场。”
说出结果后,朱高煦也无奈道:“没有压力,大部分学子都觉得毕业就海阔天空,可以混吃等死了。”
“若只是如此还好,可就去年都察院弹劾审问来看,去年被处置的新政胥吏、教习数量高达四千六百余人。”
“这是否是说明,他们根本就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差事?”
“给他们一些动力,另外再改改胥吏和教习的规矩。”
“从即日,胥吏任期三年结束后,由都察院展开京察,对天下新政胥吏进行考核,察举。”
“能者向上,破例拔擢为官员,弱者被裁汰,想要继续担任胥吏,就返回原籍地参与官学补考。”
“至于在任期间为非作歹,贪赃枉法的,则是与家人一同发配奴儿干城、黑水城等地。”
“除此之外,从明年开始,只有成绩乙等以上的可以担任胥吏与教习,甲等进入太学研学。”
朱高煦给新政学子定下了规矩,而这规矩不可谓不难。
单拿毕业考成绩乙等来说,前几日毕业的二十四万六千余考生中,只有不到三万人的成绩达到乙等,而甲等更是只有两千七百余人。
这样的难度,丝毫不比科举差。
“那丙、丁二等的学子该如何去向?”
孙铖很清楚这群人的数量有多么庞大,因此紧张询问起了朱高煦。
朱高煦闻言则是看向了亦失哈,亦失哈也主动开口道:
“参军也不失为一条出路,毕竟新政这次推行过后,卫所就要被裁汰,只保留编制,不保留军屯田和军籍了。”
“当下北直隶、河南、山西的屯田兵多达二十万,战兵仅有十万。”
“裁汰这二十万屯田兵后,各省还需要募兵八万,河南两万,山西、北平各三万。”
“这八万兵卒,殿下准备从学子之中招募,最低参军三年,三年后可以自己决定去留。”
“如果要离开军队,军队根据其官职而发放三倍的俸禄作为退伍费。”
亦失哈说罢,孙铖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觉得新政学子会觉得当兵耻辱,毕竟这些年随着战兵待遇的不断提高,战兵几乎也是一份让家人光荣的差事。
尽管现在没有了入伍田和抚恤田,但十贯的入伍费和一百贯的抚恤金都算是不少的财富。
官学子弟每日上午下午各三节课,其中下午的最后两节课就是马术和骑射、短兵训练,因此他们本事并不算差。
单说上次的科举中,关外学子基本都在骑射和举石中取得不错的得分,反倒是江南学子成绩都不算理想。
正因如此,近两年来江南马匹价格飙涨,许多私塾和富户都在买马给自家学生、孩子练习骑射。
“除了参军,还有兵马司可以让他们就职。”
朱高煦开口提醒孙铖,并对夏原吉开口说道:“五城兵马司的模式,可以搬到下面一千四百多个县上,每个县设一百到一千不等的兵马司兵卒。”
“兵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