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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朱高煦没有拒绝,而是回头看向亦失哈,亦失哈也微微躬身道:“阿迷州土司叛乱刚被平定不久,距离曲靖城仅三百里不到。”
亦失哈见状没有多说,朱高煦见亦失哈不说话也没有跟着继续说下去。
他继承了傅家的那体型,接近六尺的身高和端正长相让人看着舒服。
“召你们来,便是与你们讨论科举过后任职事宜。”
朱高煦开口透露出不满,亦失哈闻言也连忙给他斟茶安慰:“学子们主要也是担心自身安全,相较于云南,贵州几乎是白纸一片。”
“蹇义上奏的奏疏中,遵义府的情况十分不错。”亦失哈介绍道:
“那人在春耕之后雇佣百姓修路,准备将遵义通往重庆府的道路扩宽,同时在修路工人领取工钱时,以官盐十五文的价格贩卖官盐。”
“这一来一去,居然让其支撑着修了十里路,而且还是殿下拨给钱粮未到的情况下。”
“原本的路不过两丈宽,并且还有许多不足一丈的崎岖处。”
“如今道路被往里扩宽三尺,许多崎岖处也被炸平。”
“播州杨家开发的铁矿都被他接手,并在当地寻到了石灰岩,看样子是准备弄炼铁场和水泥工场了。”
亦失哈毫不吝啬的将遵义府发生的大部分事情介绍出来,朱高煦听后也感到诧异:“他上任多久了?”
“不到半个月”亦失哈的回答让朱高煦来了兴致。
“不到半個月的时间,居然能做这么多事情,这些事情若是给其它官员做,恐怕没有三个月不见成效。”
“若是我大明朝的官员,都能有这徐硕的干劲,那新政也不用推行了,各府县各自发展也能让朝廷繁荣昌盛。”
朱高煦靠在椅子上,很满意徐硕这个人,同时也抬手道:
“让蹇义再给他调拨十万斤盐,另外加大四川的盐产,对前往贵州贩卖食盐的盐商也加以警告,贵州之盐价不得超过二十文。”
“运往朵甘、乌斯藏的盐则是依旧使用开中法,运粮前往朵甘,根据距离按照五到十石粮的标准给盐一引,运粮前往乌斯藏,根据距离按照二石到五石粮给盐一引。”
盐一引四百斤,按照贵州最高不得超过二十文的盐价,一引盐就是八贯钱,而一石粮从四川购买则是三百八十文。
朱高煦仔细算过,从成都买米十五石运往三塘、道坞等县能送抵十石,运往昌都则能剩八石,运往那曲能剩下五石,运往喇萨则是三石,运抵日喀则则是两石。
就这,还是木土、刘昭、李英这两年来招抚当地番人修路的结果。
如果按照之前的道路情况,从成都出发的十五石粮食,运抵日喀则时能剩一石就不错了。
“去年西番之地,耗费军饷、粮食多少?”
朱高煦询问亦失哈,亦失哈闻言则是前往书架,熟练的从中翻找出了一本文册。
“军饷和粮食、赏钱合计是二十万四千贯,一百二十四万石。”
“如果还要算上雇佣当地番人修路的耗费,那合计耗费三十六万九千余贯,粮二百一十六万四千余石。”
亦失哈说罢,不由得继续道:“庙堂之上许多官员都对此事诟病颇多,认为无需驻扎如此多兵马。”
“你觉得呢?”朱高煦反问亦失哈,亦失哈闻言却道:
“奴婢觉得耗费确实很大,不过去年西番之地纳马赋五万六千余匹,且仅是朵甘和半个乌斯藏的马赋。”
“光是这五万六千余匹马,其价值便不下五十万贯,也能补贴许多。”
“若是把大军减少,恐怕不一定能有如此多的马赋,许多部落也会对朝廷阳奉阴违,如洪武年间一样。”
亦失哈的想法依旧与朱高煦默契,西番的支出虽然大,但获得的马匹也多。
在明军驻扎的驿站附近,没有哪一个部落敢于置之不理朝廷的马赋政策,每个部落每年都将马匹交付各地驻军,驻军则是回赐茶叶。
这看上去是在贸易,但实际上获利的一方是明军。
仅过去三年,大明从西番获马数量便已经不下十万匹,大多都可以作为乘马乘骑。
“你能这么想就好。”朱高煦颔首,紧接着拿起了两份奏疏:
“这是建州左卫和建州中卫的阿哈出与猛哥帖木儿奏疏,以及鲸海卫指挥使郑峻的奏疏。”
“建州左卫和建州中卫已经招抚了东海府地区的绝大多数女真,他们上奏麾下有四千六百余户,兵丁三千七百余人。”
“不过郑峻的奏疏中却说他们麾下养有夷丁五千余人,请朝廷警惕。”
“朝鲜那边已经几年没有动静,因此我准备让陈昶率兵前往东海府,在合兰、双城、海阳修建城池,实控地方。”
朱高煦懒得和朝鲜扯皮,反正法理在他这边,现在率兵掌控东海府,顺带管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