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個名字,其它什么名字都行。
“郑和与杨展去天津忙海军军营的事情了,亦失哈染了风寒,我让他好好休息去了。”
至于大侄子留给朱祁镇的局面,朱高煦就更加无语了。
“六军都督府的文册我也看了,今年军费一千五百万贯,算上你这里的,合计四千三百七十万贯。”
见朱高煦没有让朱瞻壑避嫌,夏原吉三人也自然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两京铁路估计再过三年就能收回成本,但东北铁路估计还得二十年时间才能收回成本。”
“至于西北铁路,如今不过修抵张家口,就当下的收入来说,光这一段就起码得花十五年时间。”
“如果不是两京铁路盈利得当,今年的负支出恐怕会高达六百万贯。”
郭资解释着,朱高煦也颔首表示知晓,同时将目光投向黄福:
“中原和京津,以及四川铁路的准备工作怎么样了?”
“回陛下,都已经勘察准备好了,只等明年年末两京铁路完工,就可以对三条铁路同时动工。”
“三条铁路合计两千两百里程,造价一千余三十万两,预计洪熙五年元宵过后动工,洪熙六年中旬京津铁路通车,洪熙七年年末四川铁路通车,洪熙八年末中原铁路通车。”
“户部这边,前三年恐怕每年须多支三百万贯,最后一年支一百三十万贯。”
黄福将工部新铁路的计划全盘而出,郭资也早早与他交流过,除了感受到压力,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现在两京铁路的开支也慢慢缩减了,如果两京铁路结束,再新修三条铁路,朝廷的负支出还会多出大概二百万贯左右,也就是每年负支出六百万贯。”
朱高煦说着户部的压力,同时也继续道:“朝廷每年的财政增长只有15,也就是每年增长大概七十万贯。”
“在维持这种规模的情况下,未来三年时间里大概要负支出一千六百余万贯。”
“不过三年以后东北铁路第二段就已经完工,京津铁路也完工,只有四川铁路、西北铁路和中原铁路还在修建。”
“财政上,这两条铁路一旦竣工,再加上三年后增长的财政,那朝廷每年负支出能降低到二百六十万贯左右。”
朱高煦将帐算了清楚,又继续说道:“如此再积欠一年,四川铁路竣工后负支出会降低到一百五十万贯,再坚持一年就能实现收支平衡。”
“西北的铁路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工期是否要延期?”
他抬头询问黄福,黄福闻言点头道:“有些问题,但最多不会超过洪熙二十年。”
“好!”朱高煦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示什么不满,他对自己身体有信心,洪熙二十年的他也不过才五十七岁,届时通往哈密的铁路竣工,而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应该是公元1437年。
当时的东察合台汗国虽然没有分裂,但整体情况却因为某个权臣而乌烟瘴气。
朱高煦虽然不记得这人的名字,但不得不说这也是明军西进的好机会。
巩固大明在漠北和东北、西南、海外的统治,再在最后将西域拿下,给儿孙存下一个充盈的国库,那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想到这里,朱高煦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还有什么事情吗?”
他询问夏原吉等人,夏原吉等人知道皇帝与太子有话要说,故此纷纷起身作揖:“臣等告退……”
“嗯”应了一声,朱高煦瞧着他们离去,这才将目光放到了朱瞻壑身上:“你这次北上,是准备要去燕然都司实习戍边对吧?”
军校最后一年的学习以戍边为主,戍边结束后南下就可以毕业。
朱高煦虽然没有太多心思投入儿孙,但朱瞻壑的一举一动他还是清楚的。
“回父亲,儿臣确实要前往燕然都司戍边,此外……”
朱瞻壑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他刚才旁听半天,已经知道朝廷在庞大的工程建设下,每年都在负支出,要到洪熙十年才能收支平衡。
这种情况下,他来找自家父亲讨论自家爷爷北征的事情,不免有些感到脸红。
“此外什么?”
朱高煦皱眉,他有些担心朱瞻壑产生别的想法,例如耗费时间的一些兴趣爱好。
“此外,儿臣希望戍边归来后,能前往南边的陇川府担任吏员。”
忍了半天,朱瞻壑最终没好意思讨论北征的事情,毕竟现在马哈木跑到了盆兰州,那地方距离大明朝需要跨越整个漠北才能抵达,出征一次一旦徒劳无功,那很有可能导致自家爷爷被非议。
“我知道,你和那个江淮是故友对吧。”
朱高煦看出了朱瞻壑的不对,但依旧以他提出的话题向下畅聊:
“你要去那里担任吏员我是支持的,现在有抗疟粉,我也不担心你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