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20,后者在14上下。”
袁徵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于是连忙从身后的博士手中接过文册。
不过最为朱高煦所关注的,还是最基本的粮食问题。
“况且,化肥的成本在每斤五文,一亩地最少需要二十斤,普通百姓根本负担不起。”
“兴修水利是对农业的投资,化肥也是一样。”
朱高煦想听到的,就是现在的大明农业有没有进步,或者进步多大。
田埂上,朱高煦听着这些文人不喜欢听的东西,心里却升起不少自豪感。
“经过十七年的新作物引进,牲畜选育,化肥推广,洪熙五年的主粮产量约七千四百万吨,油类得益于花生推广而增加八十三万吨,肉蛋奶根据两京铁路沿边采集数据,城镇平均每人每年二十斤。”
“各类情况,实际上都有增长,其中新作物带来的新饲料开始用于喂养牲畜,加上合理的选育后,肉牛数量从永乐五年的全国官府衙门有记载的四百四十余万头,增加到了六百三十万头,公牛产肉量从四百八十斤增加到了五百六十斤。”
大明至今已经五十六年,经过朱高煦的一系列改革再分配,随着大量资源投入,成百上千万亩的荒地被不断开垦。
“如果北方的新作物种植面积扩大,那亩产的肉牛和耕牛数量也会增加。”
只是十七年时间,朱高煦就让大明百姓的口粮、肉蛋奶都得到了提高,而且随着铁路竣工,北方的肉蛋奶可以不断往南方运输,南方的粮食可以不断往北方运输。
正因如此,朱高煦才会设立东洲、北洲宣慰司,但这两个宣慰司能坚持多长时间他就不知道了。
他有意迁徙人口前往当地,但现在大明更需要人口的是广袤的西南地区。
唯有本土安稳,大明才有精力顾及海外。
“化肥的推广你要上心,户部的银子等我回去就会让人拨发。”
留下一句话,朱高煦便走出了试验田,乘坐马车向着紫禁城踏上归路。
也在他向着紫禁城返回的时候,经历两月半时间赶路的朱瞻壑也终于进入了云南地界,并来到昆明府的汉王府。
“瞻壑啊,你爹还真是放心你,这一路上没什么危险吧?”
汉王府内,靡靡之音在承运殿传出,肥胖的朱高炽坐在自己的王座上,下面是朱瞻壑、朱瞻基及朱瞻埈、朱瞻墉、朱瞻垠、朱瞻墡等年纪较大的王子。
除了朱瞻基因为常年训练汉王府护卫而皮肤黢黑,其余几人都与朱高炽一样,白白胖胖。
四十六岁的朱高炽已经生育十六子七女,不过由于大明的宗禄制度被朱高煦所更改,故此不管他生多少,朝廷拨发的钱就那么点,养不养得活是他的事情。
对此,朱高炽也丝毫不担心,因为朱高煦给他拨了两座海外的铜矿,而这两座铜矿每年能产出六千贯,算上他的俸禄,完全足够养家。
别说二十三个子女,就是二百三十个子女,他也能养的很好。
当然,他的身体吃不吃得消就是另一回事了。
想到这里,朱瞻壑观察了自家大伯,他整個人肥胖白皙,根本不像生活在云南的人。
朱瞻壑一路从乌蒙府骑马来昆明府,所见到的云南百姓大多消瘦黢黑,但他们并非是吃不饱的消瘦,而是干活太多而带来的消瘦。
根据朱瞻壑在中学学习到的知识,西番之地属于中洲水塔,而云南则是中南半岛的水塔。
因为海拔高,所以紫外线强,容易被晒黑。
原本朱瞻壑还不理解其中意思,但当他走进云南后,他这才知道紫外线强代表着什么。
起码不过两日,他脸上便已经被晒脱皮了,无奈只能换乘马车。
虽说晒脱皮的地方已经好了,但脸色却不免比之前黑上不少。
“大伯看模样,似乎不喜欢出门?”
朱瞻壑好奇看着白净的朱高炽,朱高炽也摆摆手道:“昆明府虽然平坦,但也有一些小丘陵,走起路来比较累,索性还是在家里,闲来无事散散步。”
朱高炽的话,惹得朱瞻基一阵摇头,他父亲他太清楚,最大的运动估计就是跟舞女跳舞了。
“还是要多走动走动才行。”朱瞻壑不知道朱高炽的运动是什么,但还是提醒道:
“这次南下,不管是爷爷还是父亲、母亲,他们都让我来看看您。”
“爷爷家宴的时候才说了,等我学习结束北上的时候,希望带上大伯、三叔你们两家一起北上。”
“爷爷三年后要北征,届时我与大兄为先锋,在出发前一家人吃顿团圆饭。”
“北征?”朱高炽失声道:“你爷爷三年后都六十六七了,怎么还让他北征?”
“是爷爷自己要求的。”朱瞻壑笑道:“父亲说不圆爷爷这个心愿,爷爷肯定会不高兴,不如先答应他,让他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