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孝子慈孙
“我还以为我爹会把人都杀了,没想到除了王佐,其余勋贵只是夺爵,倒是文武官被杀了好几百。”
五月的陇川府衙里,面对朱瞻壑的这句话,江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总归还是需要人办事的,况且你觉得夺爵的惩罚很轻,但这已经很重了。”
“原本能富贵几百年,被他们这么一折腾,除了故里的宅子和田产,他们便不剩下什么了。”
“以陛下的脾气,这些人连带后代恐怕都再也没有走上庙堂的机会了。”
江淮唏嘘一声,同时也对旁边坐着的张渤海、高观说道:
“这里就我们四个人,我也就打开亮话了。”
“王纪这群人死有余辜,他们贪墨的钱粮也被朝廷重新调拨回来了。”
“陇川铁路还有一百七十五里,我希望接下来这一年时间能好好的将铁路修建好,实现陇川直通小西洋贸易市场的目标。”
面对江淮的话,二人没有开口承诺什么,只是作揖应下。
吩咐了二人后,江淮便与朱瞻壑说道:“陛下还没有下调走你的旨意,既然如此,你就暂时担任府衙的仓攒吏。”
只是瞧着那降低的行政开支,朱高煦并没有露出什么高兴的表情。
那二十三位勋臣用爵位换了一条命,但他们的权力与金钱都被剥夺。
他们换上了一身普通的常服,虽说看上去依旧像是大户,但总的来说是百姓能够接触到的那种。
二十三个公侯伯爵被夺爵,剩下的数百名武官也被夺了散阶。
“沿海各地的一斤盐,朝廷官价是十五文,但私盐价格却只有七八文。”
不过在许多人眼中,他们被夺爵并不奇怪,毕竟他们之中许多人的功绩根本就达不到封爵的程度。
“开支还是太大了,以现在的规模,即便五年后铁路大部分都竣工,并不再修建新的铁路,朝廷也得花十几年才能实现收支平衡。”
“内地稍贵,一斤盐官价二十几文,私盐价格则是十几文。”
他被夺爵,那开国六公爵便只剩下曹国公李景隆了。
最终在洪熙七年六月初十,徐增寿得到了他晚到十九年的公爵,不过这次不是追赠进封的定国公,而是原本属于徐辉祖那一脉的魏国公。
王瑄常年带兵在孟养、木邦、缅甸等宣慰司镇压不服管教的土司,王涣是西厂官员,所以朱瞻壑的身份并不容易暴露。
“此外,官学之中小学阶段的教习也不断随着学子增加而扩招,以朝廷眼下的赋税,实在是入不敷出……”
拿着户部的文册,朱高煦眉头紧锁的坐在一辆马车上。
朱瞻壑太子的身份在陇川府只有江淮、高观、张渤海、王涣、王瑄几人知道。
从这案子中众人都看出了如今的皇帝依旧是当年那个皇帝,他对官员依旧是那样的态度,如果触及底线,那即便是渤海出身的武官也会遭到屠刀。
这次的“癸卯案”是由陇川挑起来的,所以朱瞻壑的身份,估计也隐瞒不了太久了。
一场案子过后,国公仅剩七位,侯爵十八位,伯爵三十位,三分之一的公侯伯爵被一扫而空。
郭资与朱高煦诉说着行政支出的问题,并补充道:
百姓的日子是越来越好了,但朝廷的日子却是越来越困难了。
趁他还能在陇川待着,多与他教些世俗东西也是好的。
六月初,朱棣派王彦与朱高煦沟通,认为不可让中山王后嗣无爵,加上徐增寿累功足够,故此让徐增寿承袭魏国公爵。
朱高煦将目光放到了盐酒茶油四项上,准备从这些商品当中收取一定数量的间接税。
一时间,户部那边的行政开支瞬间减少了十余万贯。
唯一令人吃惊的,便是魏国公徐钦被夺爵的事情了。
洪熙六年的癸卯案虽然被处死的人不足两千人,但被牵连的却有二十二万人。
得到这个爵位的时候,徐增寿已经五十有九,只是面对自家外甥发下来的圣旨,他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不过不容易是不容易,并不代表不可能。
与他一起坐在车里的,除了亦失哈外,还有户部尚书的郭资。
对于这个提议,朱高煦没有过多考虑便点头同意,并下发了旨意。
“沿海和内陆的多处盐场都在朝廷手上,现在铁路修通后,运输的成本便降低了下来。”
在这场案子前,大明有公爵九位,侯爵二十五位,伯爵三十四位。
“三年前铁道兵马司不过才两万人,如今却已经十几万了。”
“主要还是行政开支太大,如今随着铁路不断竣工,铁道兵马司也在不断地扩编。”
这样的观念改变,也得益于江南纺织业的进步和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