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文用作运费,商贾赚三十文。
看似很少,但商贾麾下有数十人帮忙干活,每日能创造一二的贯财富,一年下来积少成多就是数百贯。
如今运费和材料费因为火车出现而降低,甚至减少了时间,商贾一年能赚上千贯,而发给工人不足自己所获二分之一的工钱。
朱高煦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把因为朝廷而多赚的那些钱吐出来给工人涨工价。
这样侵害他们利益的事情,他们自然不会高兴,但他们的体量太小,根本无法寻找自己在政治上的代言人,所以面对朝廷的政策,只能低着头默默提高工价。
这一切,便是朱高煦想要看到的……
“经户部监察并回收国库,此次庚戌之案先后入库金银铜钱近一千八百万贯。”
“此外积攒的货物、耕地、宅院也尽数变卖,折色为三千七百四十六万。”
“另外亦有二千余八十万贯国债被回收,请问陛下该如何处置……”
紫禁城、武英殿内,随着王回将庚戌之案抄获的结果汇报出来,坐在主位的朱高煦也放下了手中的朱笔,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
“七千余万财富,是包括了所有贪官及商贾的财富吗?”
“回陛下,正是……”王回做出回应。
“回给你的奏疏,看了吧?”
朱高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的同时,目光紧盯着王回。
“回陛下,都看过了,臣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王回谦卑说着,朱高煦也开口道:“从户部调二千万贯,由你经手对北方进行改革,后续需要多少再逐步调拨,可有异议?”
“陛下圣明,臣只有敬仰,而无异议。”
王回姿态这般,朱高煦也放下手中茶杯道:“工部那边根据过往勘察已经得知,西南可兴修的铁路约六十七条,长不过四百里,短不过数十里。”
“朕已经将百里以下铁路剔除,留下十二条铁路,总里程二千八百余里,你看看吧……”
朱高煦话音落下,站在他身旁的洪保便拿起奏疏,走向王回同时递给了他。
王回接过后翻看了一下,发现这些铁路从筹建到竣工,时间最长的也不过两年半,最短的则是一年,总耗费一千二百万贯。
也就是说,朝廷需要在两年半的时间里,陆续支出一千二百万贯。
这一千二百万贯,算上北方的二千万贯,合计三千二百万贯。
需要知道,如今大明的岁入也不过六千六百余万贯,正常的六部、百官、地方衙门、兵马司、教育司等支出合计是四千百万贯,军队支出一千六百万贯,铁路、水利等工程维护五百万贯。
正常的行政、军队支出合计是六千一百万贯,每年能积存五百万贯。
这五百万贯,正常都是用来修建铁路和地方道路、水渠、水库的,而今年随着一条条铁路的不断竣工,支出好不容易才下降了一些。
三千二百万贯,即便大明朝不修建这些工程,也需要最少六年才能攒下,而今却一股脑都花出去了。
王回有些唏嘘,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有了这三千二百万贯的投入,才能让大明的财政保持高速的增长。
“扣除这三千二百万贯,国库今年应该还能积存九千八百余万贯。”
“不过其中有近三千万贯是发行国债收到的款项,几年后,连本带利还需要偿还约四千万贯。”
王回给朱高煦提了一个醒,朱高煦颔首道:“北方的事情,你预计几年能有成效。”
朱高煦不在乎这国债的四千万贯,毕竟这还需要八年时间才支付。
相比较国债,他更关心的是北方的经济变革。
积攒那么多钱粮在国库而不动用也不方便经济流通,所以这些钱必须要有所去处,并且要物超所值才行。
北方的经济变革就是吸纳那么多钱粮的最好项目,而它一旦成功,便能立即改变现在的南北经济地位。
不说能超过南方,但起码差距不会那么大。
“臣预计三年能见到初步的成效,届时朝廷每年会保持约5左右的财政增长率。”
“十年过后,朝廷便能彻底掌握印度厮当、日本、朝鲜及大部分沿海藩属国的市场商品。”
“不过在此期间,朝廷也需要加大对海上军队的投入,保障海军有足够的威慑力来让朝廷的商品流通藩属国内而不遭受限制。”
“十年后,臣预计朝廷的财政收入将达到一亿贯,而基础财政支出则是会控制在八千万贯左右,每年能积存两千万贯。”
王回的这番发言很是大胆,而朱高煦听后则是思考了片刻。
他记得从英国1773年制定《印度规管法案》开始,英国的财政收入便不断地水涨船高,不到三十年时间,英国财政收入反超清朝,并将其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