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征讨乃儿不花以来,一直当陛下是恩主,无所谓怕不怕。”
朱能大概猜到朱棣要说什么了,而朱棣也没有令他失望。
眼看朱能表忠心,朱棣也笑着上前搂住了恭敬的他,笑着说道:
“这次之事,朝廷是打着为边民报仇的口号而来,但实际上就是西征,这你也知道。”
“我这身体老了,战场是上不去了,不过还是想看看前面的事情。”
“你那军报……”
朱棣话还没说完,朱能便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作揖道:“臣回去后,便让人备份一份送到行宫来。”
“诶……这是你说的,我没要求,你也不能上奏。”朱棣立马把关系甩开,把罪责担到了朱能肩头。
朱能见状,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臣……”
“行了,你退下吧,这战事不用太着急,慢慢打,等他们把兵马集结一处,我大军再出动,一战定乾坤。”
朱棣摆手示意朱能退下,朱能见状也只能在心底叹气退下。
待他走后,朱祁钺立马凑上前来:“太爷爷,我们真不去前线?”
见他这么问,朱棣打量了自己的这个太孙子。
尽管才十三岁,但朱祁钺身长已然有五尺三四寸,放在军中也算是中上之姿。
加上这些年跟随朱棣打猎骑射,身上本领并不比一些骑将差。
面对这个太孙子,朱棣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只是低声道:
“先让他们把西虏的兵马骗来,然后我们再去前线。”
“诶,好!”朱祁钺咧着个大嘴点头,朱棣也搂住他说道:
“这件事伱可得看好,别让人提前走漏了风声。”
“你爷爷要是知道这件事,我们爷孙就没得玩了。”
“您放心,俺知道!”朱祁钺连连点头,朱棣这才撒手对他说道:
“防备着夏原吉,他若是看到行宫之中有军报,一定会上奏的。”
“您放心,夏先来来不到这里的。”朱祁钺笑着回应,朱棣见状也就哼着曲子往书房走了去。
朱祁钺跟上他的脚步,但这对爷孙的所作所为根本瞒不过朱高煦。
二人在四月二十一讨论的这些事情,朱高煦在五月初一便已经收到了情报。
“如我预料般……”
干清宫内,朱高煦头痛的看着眼前的情报,而他面前站着五味杂陈的朱瞻壑。
“父亲,不如将爷爷带回来吧?”
朱瞻壑也担心朱棣身体,可朱高煦却反问道:“你让谁去才能将他带回来?”
“这……”朱瞻壑也不知道该举荐谁,似乎除了自家父亲,旁人根本带不回他们。
可问题在于朱瞻壑不敢说让自家父亲去带回自家爷爷这种事情,毕竟自己的身份敏感,如果自己开口,难免会让他人多想。
“先等等,这仗一时半会打不起来,他们要在哈密待着,就让他们待着吧。”
“你记得让钺哥儿别放了学业,岁末我要抽查。”
朱高煦这般说,也就是要在岁末前将他们召回。
朱瞻壑不知道自家父亲怎么把自家爷爷他们召回,但他还是毕恭毕敬的作揖行礼,将事情应下了。
在他应下的同时,朱高煦也开口道:“你这段时间监国的奏疏我都看过,很是不错。”
“这个国,你继续监下去,前些日子江淮来北京,你也应该知道他在江南经营如何了。”
“现在你手下有不少可用之人,若是你觉得还缺一个江淮,便将他召来北京吧,反正蹇义这段时间一直在上述请求致仕。”
面对朱高煦的放权,朱瞻壑并不会觉得高兴,因为他清楚,这权力随时都能被自家父亲收走。
“江淮在南京干得不错,江南的新政推新也需要人监督,暂时留他在南京也挺好。”
“至于吏部尚书的职位,儿臣想要交给殿阁的陆愈。”
“另外肇州侯这些日子生病不断,乞请致仕,请父亲明示。”
朱瞻壑没有贸然召回江淮,这让朱高煦感到了满意,至于他所举荐的人,朱高煦也觉得十分不错。
陆愈有个身份是海外吕宋移民,故此他麾下聚集了许多海外官员。
海外的声音,大明朝不能忽视,不然波士顿倾茶很有可能会上演为东洲倾茶事件。
“陆愈这个人不错,你可以重用,但需要提防。”
“至于陈昶的事情,他既然上了年纪,便放他回家修养吧。”
“殿阁还需要人,便让你妹夫崔浚入阁吧。”
“另外满者伯夷的战事既然已经结束,崔均在海外也驻扎许久,召他返回北京任南军都督,南洋都指挥使由蒋贵担任。”
朱高煦三言两语,便决定瓦解了崔均在南洋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