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懋发起了进攻。
“呜呜呜——”
号角声作响,明军穿戴好甲胄备战,朱祁钺由于昨日的表现,依旧被派往了北边对付娄曾母的骑兵。
原本朱祁钺觉得不需要,因为昨日那支骑兵已经被他重创,然而事实证明陈懋是对的。
因为昨日的那支骑兵在返回娄曾母后,果断征调了更多的男丁向南进发。
“这规模,恐怕不下七千人……”
看着望远镜内乌泱泱的人马,百户官咽了咽口水,而朱祁钺却拿着望远镜看过后笑道:
“人确实是俺们的七倍,但都是临时拉出来的壮丁,你看他们连甲胄都没有,俺们的马枪五十步外都能射杀他们。”
“传令给下面的弟兄们,今日面突距离改为五十步,小心隐藏在这群人其中的神射手,面甲哪怕戴的再难受都不能脱。”
经历昨日一战,朱祁钺的经验更为丰富,他很快便知道了娄曾母守将扎尕和的真实意图。
以牧户充军为炮灰,然后精锐骑兵依靠牧户的箭雨压制追击己方,最后逼着自己一方与他们短兵相接。
扎尕和的想法不错,但自己却不会上当。
“这扎尕和自己是花岗岩脑袋,也把俺当做石头脑袋。”
朱祁钺活动了一下肩膀,脸上笑容僵硬,似乎是牵扯到了昨日的伤势。
“千户,您没事吧?”
百户官担心询问,朱祁钺摆摆手:“没事,看来今日得小心点了,再挨昨日那么一次,可不太好受。”
朱祁钺这么说着,百户官也是汗颜。
昨日如果不是朱祁钺礼貌问候对方,他们也不至于被集火。
当然,想是这么想,说出来却是不敢的。
“呜呜呜——”
号角声从前方响起,显然西虏的军队发现了他们。
“备战!”
朱祁钺一声令下,昨日没有受伤亦或者是轻伤的九百多名弟兄便开始做起了准备。
也就在他们做足准备的同时,羽奴思的大军也推动着一辆辆特格尔车向明军驻守的峡口逼近。
“放箭!”
三十几辆特格尔车峡口堵得水泄不通,后续跟着近千人。
显然羽奴思吸取了昨日的教训,清楚只要有人推动车子,就可以把车推到明军阵前。
事实也如羽奴思预料的一般,用帐篷包裹的特格尔车从百步之外一直推进五十步内。
每倒下一人,后续就会有人补上继续推车。
渐渐地,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第一辆特格尔车撞到了明军的夯土墙。
“撞!!”
羽奴思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坐在马背上激动大吼!
在他的吼声中,前方的西虏兵卒不用他人吩咐便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他们推动特格尔车,持续不断地撞击夯土墙,而夯土墙本就不算特别坚固,因此在三十几辆特格尔车的撞击下,很快便出现了垮塌的地方。
“前军五百人撤回第一重壕沟,第一重壕沟队伍掩护!”
陈懋时刻关注战场,在发现夯土墙有垮塌后,他立马就舍弃了不算坚固的夯土墙。
在他的军令下,夯土墙背后的五百多名明军开始撤退。
当然,这时已经有人和西虏短兵交击上了,但在明军的合力下,那些翻越夯土墙的西虏基本都饮恨当场。
最后,除了十几个受伤的兵卒被送到后方修养,其余四百八十多人纷纷撤到了第一重壕沟中。
他们重新端起长枪瞄准,而羽奴思麾下军队也将夯土墙撞得垮塌。
“车子挪到两边,派一百骑兵试试明军虚实!”
羽奴思倒没有直接发动总攻,而是先试探了一遍明军,因为他不相信擅长攻防战的汉人只有这一重防线。
“嗡隆隆……”
百余名骑兵奔驰起来的威势也不可小视,然而时代已经发生了变化,在峡口这种地方,骑兵根本发挥不了自己的威力。
“放!”
“噼噼啪啪——”
随着壕沟中的明军扣动扳机,那百余名西虏骑兵如预期一般成批倒下。
在峡口之中,他们的数量太过密集,明军不需要瞄准就能击中他们。
百余名骑兵,连五十步都没有冲入,便人仰马翻的倒在了地上,鲜血流入白杨河中,将不算清澈的河流染成血红色。
“大汗,怎么办?”
一名贵族询问羽奴思,羽奴思却黑着脸抬起手。
“一百人不行就一千人,一千人不行就一万人,我就不信突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