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都十分疲惫。
“便选太宗文皇帝吧,其中加谥由你爹他们定夺,不必过问我。”
“另外你三爷爷走了,让伱爹也帮忙定夺吧……”
群臣们没有自作主张提出朱棣的庙号和谥号,主要就是太宗文皇帝的份量太重,他们不清楚朱高煦是否想要。
况且朱棣是靖难起家,只要脸皮厚些,称祖也并无不妥,无非就是承认了自己得位不正罢了。
现在朱高煦开口,那就说明朱高煦还是在乎朱棣颜面的,而且太宗文皇帝也确实是朱棣想要的庙号和谥号,朱高煦没有必要为了虚名和朱棣争。
庙号和谥号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水平,只是汉文帝和唐太宗将这两个庙号和谥号给拔高了一个层次罢了。
同样是太宗文皇帝的赵光义存在感就很低,除了驴车漂移胜过辽国铁骑,以及品尝小周后等不好的名声,他的名声却根本无法和汉文帝、唐太宗相比。
“爷爷,到用膳的时候了,您……”
朱祁钺担心朱高煦的身体,朱高煦却摆手道:“我没胃口,你快去吧。”
“是……”
朱祁钺不甘心的应下,目光看向王焘,王焘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照顾好朱高煦。
见状,朱祁钺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这几日,朱祁钺也哭得很崩溃,但他依旧在自家爷爷面前假装的没事,只因为他不想自己难过被自家爷爷看到,惹得自家爷爷也跟着难受。
兴许让他一个人独处坐着,时间能慢慢将这份难受抹平。
在朱祁钺走后,朱棣的庙号与谥号和朱高燧的谥号分别定了下来。
七十五岁的朱棣,最终以太宗为庙号,启天弘道高明肇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为谥号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跟随其一起去世的朱高燧,被朱瞻壑与群臣商议谥号“襄”,是以为赵襄王。
尽管他的表现实在不足以称呼为“襄”,但毕竟是自己叔叔,朱瞻壑也想对方体面一些。
朱棣的下葬被定到了九月初九,距离当下还有五十五天。
这么长的时间,只能不断往几筵殿运输冰块才能让遗体保持好状态。
朱高煦并不想停灵那么久,可藩王们需要前来北京吊唁,所以他只能接受这个时间。
接下来的日子,时间一点点过去,距离近一些,并且有铁路可以乘坐的藩王先后前来北京吊唁。
距离上次诸藩入京已经过去快三十年了,故此许多面孔都已经消失。
当然,其中也有朱高煦熟悉的面孔,例如晋王朱济熺、周王朱有炖,宁王朱权,汉王朱瞻基、赵世子朱瞻坺等人。
朱济熺和朱有炖,朱高煦接触不多,故此只是寒暄几句便离开了。
他将目光投向了正在上香的宁王朱权、汉王朱瞻基和赵世子朱瞻坺等人身上。
朱权如今五十七岁,但身体依旧健康,活动灵敏。
朱瞻基三十七岁,按照历史来说,他本该在这个时候生病,距离去世最多半年。
然而此刻的他身体相较此前匀称了许多,显然是朱高炽的去世让他注意起了健康,开始按照朱高煦给出的食谱好好用膳,所以才能让身体还算健康。
朱瞻坺本该在十七岁去世,如今却也活到了二十四岁的年纪。
许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许多人的经历也发生了改变。
只可惜朱瞻基没把朱祁镇也带来,不然朱高煦倒是想要看看,这个时代的朱祁镇是个什么模样。
“四哥能活到如此年纪,见到大明如此盛况,想来也没有留有遗憾,陛下不用太过伤心。”
朱权安慰起了朱高煦,自从漠北战役结束,朱权便返回南阳在王府之中颐养天年,身体很好。
他的身上有种朝气,使得他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
相比较他,比他还小两岁的朱高煦却暮气沉沉,这让他忍不住出声安慰。
“嗯,谢十七叔关心。”
朱高煦颔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随后便让朱瞻壑与朱权叙旧招呼。
“西南战事进行如何了?”
朱高煦走到朱瞻基面前询问,要知道在一个月前,朱瞻基还在缅甸境内作战。
得知朱棣驾崩,他快马加鞭前往了梨花马驿,乘滇越铁路前往交趾的海阳港,乘船前往了广州。
随后他骑马北上英德,这才乘坐湖广铁路一路北上北京,堪堪在朱棣下葬前抵达了北京城。
“西南战事顺利,随时可以拿下缅甸和八百大甸。”
朱瞻基沉稳作揖,在西南战场的他,自然知道自家二叔打着什么主意。
这次的战事开始前,缅甸等处宣慰司起码有二百万人口,而今十不存四,大多都死在他们自己人抓壮丁、输粮的手段下。
继续打下去,恐怕要不了几年,他们便会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