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结里,蹬开凳子。
他将她抱下来,要将她放在沙发上时,她抱紧了他,伏在他肩上哭着说:“润更,抱我一会。别放下。”
他沉默地抱着她,任由她趴在他肩上哭。
Ryan也在抱着他的大腿哭,嘴里喊着:“妈咪……妈咪……”
他腾出一只手去安抚Ryan,“妈妈没事,别哭了,去喝点水。”
坐回到沙发上,Sebrina仍紧紧抱着他,偎依在他怀里,Ryan紧紧地偎依在另一侧。
他闭目,感到浓重的疲惫。
后悔已来不及。
他介入了,只能承担责任。
“润更,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疯子?”Sebrina沙哑地问。
许润更没有说话。
“可我真的好痛苦。别人都活得那么快乐,唯独我,看不到任何希望……我又不能说走就走,还有Ryan……”她喃喃道。
被她紧紧偎着,许润更并没有温香软玉在怀的迷乱,仍肩背挺直,目光清醒如常,“不光你,每个人都有很多痛苦。人生本来就是苦的。”
怀里的女人抬首望他,“你的痛苦是什么?”
许润更一滞,目光从虚远处收回来。
他抿唇,“太多了。你想听什么样的。”
“最痛苦的。”
“最痛苦的……”许润更低声重复,目光重又望向远处,“最痛苦,是她要跟亲生父母走,我求谁都没有用的时候……”
“她是谁?”
“我的养妹,她叫许若妤。”
“你一直坚持要回国,是想回去找她?”
“是。”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你何必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许润更冷看她一眼,“她胆子很小,容易受欺负,我要在她身边。”
Sebrina直起身来看着他。
他从进房间开始,情绪一直很冷静,不论是她还是Ryan的哭闹,都没有让他内心起什么波澜,像在公事公办地处理一项什么事故。
平时他也是这样。去校园里找他,他无论是走在路上,还是在餐厅里,都是严肃而冷漠。
唯独提起许若妤,他躯壳里好像被注入了感情,眼里也聚起了光。
她盯着他,慢慢道:“也许她过得很好,并不需要你呢?”
一种晦涩的神情在许润更脸上荡开,他眉眼染上几分悲苦。
“她本来可以过得很好……她很讨人喜欢……有一个同学家长愿意资助她留学,我怕她有了更好的生活会嫌弃我,就替她拒绝了。她到现在都不知情。”
“她学习不好,我一直担心她现在过得不好……”
Sebrina从没见过许润更这样一脸愧疚的样子。
即使她抑郁发作时屡屡控诉他毁掉了她的人生,他也从来没有表现过一丝一毫的愧疚。
有的应该只是后悔吧。
原来后悔与愧疚差这么多。
这就是在乎与不在乎的差别。
许润更对她的一切,只是为了兑现承诺,完成任务。
没有感情。
话已至此,或许是为了让Sebrina不自怨自艾,或许也是自己需要一个发泄口,许润更破例同她说了很多。
Sebrina拿出红酒,两人慢饮,互相倾听,夜色渐浓,最终都和衣睡在了沙发上。
强烈的阳光刺眼,身体的异样让许润更渐渐清醒。
Sebrina只着内衣,手解开他的扣子,亲吻着他,“润更,你疼我一次好吗?”
许润更一惊,挥手推开她坐起来,低首看了眼,见下身衣服完好,脸色才缓和。
差点发生乱性的事。酒这东西不能碰。他也不应当随意对人敞开心扉。
血泪教训。
Sebrina从后面抱上来,手抚到他要爆炸的那处,魅惑地说:“做过吗?我教你。”
许润更闭目,解开她缠绕的双手,将她推出去。
她站起身来,解开了内衣。
许润更愣了一秒,立即转过身去,毫不犹豫地离开。
手要触到门把的时候,后面女人的身躯又缠上来。
“我帮你口好不好?”她蹲在他面前,手灵活地覆上。
对许润更而言,这种情况下任何接触都是致命的,何况眼前的女人还经验丰富。
他身体都已微微颤抖。
但人之所以为人,是因有理智控制行为、压制兽.欲。如果被欲.望驱使行动,那与动物有什么区别。
他一把攥住女人的手腕,将她钳住,让她不能再碰触到他,然后费力地将拉链拉好。
拉开门,风灌进来,他身体里的火被浇灭了些许,目光也变得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