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清仙和邓琢钰一起走在大街上,街上人来人往,他们两手牵着手,不复年少时的青涩。
从今以后他们牵的每一次手,都将不再畏惧他人的眼光。现在哪怕是学生时代的班主任走到他们面前,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也不会松开一点儿。
“这次抓住了,就再也不要分开了。”邓清仙的眼眸里再次出现平静的湖水,这次不同以往的小鹿,邓琢钰看见的是自己的模样。
五年,他变了许多。少年的青涩变为成人的棱角。若说以前是温润的收敛着的花苞,如今已然成为了一把锋芒毕露的长剑。
不变的是,他依然这般热爱眼前的少女,哦不,现在是一个女人。
邓清仙的头发比以前更长了,大概到腰部。不再是以前的黑长直,微微的人鱼卷让看起来又妩媚又可爱。现在仍然是素颜,偶尔也会化妆。
他更喜欢邓清仙的素颜。清澈有空灵的眼睛似乎永远不会消失,这双眼睛让他魂牵梦绕了好久好久。他每次看到这双眼睛,都要比上一秒更爱邓清仙。
因为,他想住进这双眼睛里,让它不再空灵。让它由诗人的忧郁化作恋人的火热,由清澈的泉水变为沸腾的岩浆。
邓琢钰有些恍惚,五年,整整五年。时间没有打败他们,他比以前更爱她。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松开。”他俯身亲吻邓清仙柔软的嘴唇,今天用的口红有一种水果的芳香。他情不自禁咬了一口,又用舌头小心地舔了舔,继续深入。
他想起他们接的第一个吻,在宁静的公交车上。四周无人,只有黄昏透过玻璃与他们相伴。
他看着邓清仙慢悠悠地舔完一勺冰淇淋,勾起她的下巴说:“我尝一口。”
就一口。少年说到做到,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还来不及细细体会就结束了。但又比窗外的火烧云还要动情。
邓清仙短路的大脑听见少年说:“草莓味的。”
而此刻,邓清仙气喘吁吁,双手捶打这邓琢钰的胸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好似他在欺负她。结果下一秒就露馅。她紧接着盛气凌人地说:“你骗人!五年你就没联系过我一次。”
“我也想,但你又不批准。”邓琢钰掐着邓清仙的腰,低头埋在她的颈侧,亲了又亲,还比她更委屈巴巴地报复了一口,“是你先不要我的。”
邓清仙皱起眉头:“什么东西?”
“我写了啊。”邓琢钰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没收到信。他气得脑袋发涨,咬紧牙关,“走,回去!”
“回哪儿啊?”
“南城一中。”
他们再次回到母校却换了一种身份——社会闲散人士。于是乎,他们被堵在了门外。两个邓大学霸两个聪明的脑瓜子,一文一理,愣是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被母校拒之门外了。
明明一个月前还邀约他们作为荣誉学长/学姐回一中庆祝母校七十周年盛典呢。
邓琢钰站在门口电话联系戴白,除了开口的几句礼貌询问后就变得气势汹汹,锁紧的眉头能假死一只蚊子:“您没有把信给邓清仙吗?”
“什么信?”那头的戴白已经退休享受美好生活了,“你写的那封情书吗?我没给她。”
“为什么?”
“她没有那封信会走更远。一个优秀的女作家不应该反反复复在爱情里重蹈覆辙,她的笔下可以有更多的题材和内容。”
“你放哪里了?”
“不知道,可能随手丢在风中吹走了吧。”
这下邓琢钰浑身都厌气可以熏死一群苍蝇了,他像是报复一样斩钉截铁地说:“即使没有这封信,我和她还是在一起了。”
戴白云淡风轻地说:“哦,那挺好的。本来就不该有这封信,何必给她留个空念想呢。”
邓琢钰被气得脸色铁青,一转头就看见邓清仙趴在一辆红色大众的驾驶门窗口和车主说话。他走进才听清了几句。
“我和他呀,来找戴老师。”
“怎么一点都不想我?”
“我当然也想你啦,本来就打算找完戴老师再去和你聊聊的。”邓清仙脸色红润,如重回少女时代一般水嫩,“但是邓琢钰说在戴老师这里给我留了封信。”
“你想看吗?”
“当然想啦,我倒要看看他拿什么说服我空缺的那五年。”
“行吧,上车。”王珠良豪横地说,“那封信在我这里。戴老师年纪大了,不喜欢耍小把戏游戏恋爱的年轻人,你又是她的文学宝贝,眼里哪儿还容得下那封棘手的情书。”
“邓琢钰你多担待担待,你高二和她的好学生鬼混了一年她已经很不爽了。”
“我不会游戏恋爱,我会和邓清仙会长长久久的,就像回文数一样。”
“什么东西?”
“正着读和逆着读都数值一样的数字,而且都会指向一个不变的数字。比如12321,无论左右都会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