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件事绝对有内幕!
临近下班,这对挽袖敞怀,衣衫不整的师兄妹道别后就要闪人。
自从跟了顾轻狂,宸鸢也潜移默化地学了几分师兄的疏狂,打扮也开始简单(邋遢),不知被戚严扼腕叹息多少次,自家曾经粉嫩可人的小殿下再也回不来了。
可陈鸢再是邋遢,也不过是衣服制式宽大简洁,颜色素净。
只能说男女审美差异巨大,尤其是还有年龄差在。
顾轻狂在宸鸢临出门时,突然叫住宸鸢:“你最近快去历练了吧?小心点,咱们这不是渡劫,是历练,别让人给坑了。”
宸鸢回以一脸感动,师兄头回知道关怀人,她刚想打趣一句,师兄接了下去:
“毕竟你要是被妖族看出真身,拐走了生个娃,咱律法司可丢不起这人。”
宸鸢扭头就走:“我明天就去历练了,最近公务繁多,就辛苦师兄了。”
她一边走一边挥袖甩出一堆堆成小山的卷宗:“本来看师兄最近颇为憔悴,师妹还想着走前能看一些是一些的。但师妹我突然感觉身体不适,所以这些也一并麻烦师兄了。”
顾轻狂:小师妹我错了,小师妹你回来。
宸鸢出了律法司,看着一左一右守着她的两尊门神,不由叹气,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先一步迎上来的是离疏。离疏笑容灿烂:“宸鸢~正好我刚结束修行,我们一起回家吧。”
一起回什么家,咱俩的家又不同路。宸鸢腹诽。
“与你一起回什么家,我家仙子又不是没人接。”戚严呛声接话:“倒是你,今天修行怎么样啊?听说白芨仙君今天又带人去跳崖了?没哭吧?”
“你才哭呢!管家婆!”
“那也比你个毛还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强!小小年纪心思不往正道上放,净想些有的没的。”
“嗤——我师父都没说什么,你管得着吗?”
宸鸢头疼的揉揉太阳穴,这俩家伙真的是干上了,这半个月来她一点安生都没得到。
离疏自上次被宸鸢堵住嘴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因着律法司是仙界最后下班的部门,他就天天守在律法司门外等宸鸢下班,嘘寒问暖,送吃送喝,决口不提感情的事。
宸鸢也不好直接赶走他,和他相处也愉快,便默认了他的存在。
就不知道戚严是怎么回事,开始的时候他并不接送宸鸢,在扶桑殿门口看到离疏送她回家也不在意,但是没几天就开始挑刺找茬,然后成了如今这局面。
离疏缓缓吐口气,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今天祁珩仙君找我师父时我也在身边,他托我给你送个信,想让你过去一趟。”
戚严警铃大作,急忙看向宸鸢摇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然后又转头瞪离疏:“你说祁珩仙君叫我就叫我?他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离疏笑容扩大:“您爱信不信,反正话我是传到了。不过戚严夫子,我小时曾和宸鸢在一个班里,您也是教过我的。祁珩仙君是您的前上司,有事找您您这么说不太好吧?”
“啊,对了,祁珩仙君还说希望能在戌时以前看到你。”离疏好整以暇地看着明显有些慌乱的戚严。
宸鸢同样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戚严不敢直视宸鸢的目光,眼神飘忽地留下一句:“我和他是同族,少君找我应是族里的事。”
然后匆匆离去。戚严知道他家殿下心眼多的很,私下耍小聪明不如摊开来更能得她信任。
毕竟,他是一定要去的。
离疏对着戚严的背影吹了声口哨。
宸鸢维持着往日的温和做派:“离疏你可真够坏的,把他调走是有什么事想要和我说吗?”
离疏的脸上微露出一点薄红:“他天天拽着我吵架,本来你在律法司都够忙了,结果下班了还不得安宁。”
宸鸢笑笑:“没办法,这尊大神是我亲自请回去的嘛。”
离疏感概,笑容中透着一丝丝的甜:“你脾气可真好。”
随后一路上离疏和宸鸢讲了些他那边的趣事逗宸鸢开心,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到了扶桑殿门前。
“宸鸢,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宸鸢听到这句话登时眼皮一跳,以为自己躲过了初一却没躲过十五,大脑开始疯狂运转。
谁知离疏却说:“宸鸢你别着急,我不是想说什么你会让你为难的话。”
宸鸢没想到会是这个展开,她抬头去看那朗如明月的少年仙君,也不知道白芨战神从哪儿淘到这么个心思细腻的男孩子,简直有违他们军中一贯风格。
离疏的目光温柔如水,宸鸢不自觉地看了进去,“我只是想和你说,我师父不知道在哪学的,说新收的弟子要送入下界历劫,我明天就要去啦。”
“都说下界历劫可能会是仙生的一个转折点,我不知道、也没法保证我回来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