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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口(1 / 3)

陈鸢将离京时间定在了李殊大婚后。

祁珩一早就用神识锁住陈鸢。倒也不是他刻意的,就是他下意识里总是不时就去瞄一眼,瞄完一眼再瞄一眼。最终放弃了,盯就盯了,又没人知道不是?

李殊大婚当晚,陈鸢正在埋头看公文。

永隆帝穿私服来了东宫。自陈鸢搬进东宫,这还是她父皇第一次来她住处。

陈鸢觉得她父皇是怕她去劫洞房,亲自来监督了。

永隆帝打量屋内一圈:“你好好一个女孩子家,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样子?”

陈鸢看着堆满书房的公文书卷,觉得很正常,但就是不爽她父皇的挑剔:“那您倒是给我找点女孩子的活计啊。”

永隆帝默了默:“你看看你,这见天都是男子装束,书房里也素淡得没点女孩子家的颜色。”

陈鸢更是不满:“父皇您看好了,我这屏风可是薛大家的亲笔,有市无价,额,虽然画的是塞外弯弓射雕吧;这磨可是徽墨,而且还是永安楼珍品,哦,这形状是不太对,可谁说女孩不能用猛虎了;还有还有,,,”

陈鸢正忙着找补,忽看她父皇眼中的情绪不对,渐渐冷静下来:“父皇,您这时候来找我总不能是为了这些事吧?”

永隆帝将陈鸢招至自己身前,揉了揉她的头,轻声说:“你母后有身孕了。”

陈鸢:"哇,那可太好了,您可不知道我这些年来,有多羡慕那些家中有兄弟姐妹的朋友。"

永隆帝将手放下,盯着陈鸢:“了尘大师说是个皇子。”

了尘大师精于卜算,虽是极少出山,但是卦象从无差错。

陈鸢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哑:“所以,,,”

永隆帝的声音平静一如往昔夸她课业有进步:“你若觉得太子之位是个负担,你可以放下了。”

陈鸢感觉自己仿佛吃馒头噎到了,一口气梗在喉间不上不下:

“所以您这就要赶我下台了吗?”

永隆帝翻看着书案上的公文,威严肃穆:“阿鸢你这是什么话?记得当初父皇提出希望百年后由你继位时,你是反抗最激烈的那一个。如今有弟弟来替你背锅不好吗?”

陈鸢垂下眼睛,看着案上明灭跳跃的火烛:“那父皇可还记得,我最后是为了什么答应你吗?”

永隆帝嘴角似乎泛出一丝笑,又马上消失:“记得。当时朕手里掂着东宫玉印,你看到后立刻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岂能推辞。”

陈鸢拿起桌上的玉印,视线集中在玉印上:“是啊,这太子玉印是这天底下第二大的整块和田玉,儿臣当时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认出来了还能放它跑掉吗?”

永隆帝突地打断陈鸢的话:“阿鸢,慎言。”

陈鸢不管不顾:“即使不能改做成其他物件,天天能看见也是好的。既然您改主意了,这块玉要怎么办?您给皇弟我决计是不乐意的。要不这块您就送给我当补偿吧?”

永隆帝似乎有些犹豫,但陈鸢不给他想的时间。

她抬头,语气调侃,目光锐利:“正好儿臣想到一个新样式,就雕成驴拉磨吧。外圈磨,里圈驴,再配个机关,让里圈可以拖着外圈转。”

卸磨杀驴。

永隆帝看她一眼,又转回书案,开口端的是教育姿态:“姑娘家配这种不好看,父皇有更好的想法:里圈雕弓箭,外圈衔飞鸟,箭头雕在外圈上,这样外环丢了,里圈的流星雨依旧可堪赏玩。”

鸟尽弓藏。

陈鸢:你够了,一个为人父的做这种事不仅不嫌丢脸,还好意思拿来嘲笑女儿品位?

陈鸢咬咬唇,继续开口:“太子玉印不过是天下第二大的,这还有天下第一大的,原本照理说早晚也是儿臣的。”最大的,自然是帝王玉玺。

她目不斜视,毫不畏惧地看向不苟言笑的父皇:“这您又待如何?”

气氛在陈鸢说出这句话后便凝固了,昏黄的烛光此时带来的不是温暖,而是末路将近的逼仄。

永隆帝此时正襟危坐于书案前,陈鸢跪坐一旁。本是在翻看公文的皇帝骤然转过头去看向陈鸢,目光犀利威势迫人:

“放肆!朕还在位呢!你说这话是要造反吗?本来朕只是想给你个准备,日后让你二人公平竞争。如今看来大可不必,你这逆子目无尊上,毫无友爱之心,来日必是弑父杀亲之辈。”

“这次江南回来后你就自行请辞吧,算是父皇留给你的颜面。”

陈鸢垂下头,不言不语,脊背挺直。

永隆帝事情说完了,似乎是看往日的贴心小棉袄气蔫了,也不愿多留,出门前留下一句:“皇嗣要紧,明日你也不用进宫向你母后辞行了。”

陈鸢明白,她父皇这是怕她给母后下堕胎药。

她父皇这事办得不留情面,但这还真是他们大陈皇家的帝王教育。陈鸢以前只觉得这种冷酷无情很酷,等刀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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