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有随军前往南疆,你们这会不急死才怪哩。
回过神来的叶知秋,看着林月如,轻轻地说道:“吃饭吧,孩子们饿坏了。”
......
李夜被册封为国师的事情小姐姐还不知道,皇家学院离皇城还有两天的路程,消息没那么灵通。
东方玉儿也不知道,在花满楼之夜的第二天,雪后天晴,二皇子便派人送她回到了皇家学院,毕竟东方玉儿还要继续在这里修行。
本应该是二个女孩最先知道的事情,却阴差阳错,让两人直到最后一刻才知道,这不能不说命运的安排,如此残酷。
......
花满楼自然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花天下让人把纳兰雨请了过来。
两人坐在花园的楼台里,边上烧着一盆炭火。
“那天晚上是不是跟你李夜两人,连老娘也瞒着,好玩是不是?”花天下看着她,恨恨地问道。
今日里的花天下,将一身红装换成了素色白裙,在纳兰雨眼里甚是受看。
纳兰雨双手一摊,笑道:“他不让我说,你也没问,怪我啰?”
花天下一气,踢了他一脚,道:“你成心看老娘笑话?”
纳兰雨一呆,笑道:“是你自己在跳出来,还骂人家是野小子,不懂得礼数。我就不明白,我两人只是进来喝茶杯就走人,哪里惹到你们,又哪里不懂礼数了?不信人问落雨去,我们可是一个人都没招惹到。”
纳兰雨可不是省油的灯,那天晚上本就受了一肚子气,就算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哪又怎样?
“几年没见,没想到,当年那个不起眼的小家伙,如今已是皇朝的国师,往后我再见到他时岂不是要给他行礼?”
花天下自言自语。
“好象是这样。”纳兰雨笑了起来。
“你那天可是放话,说一家如果敢骗你,是走不出这座花满楼的。毕竟我兄弟骗的那几千金币,如今还搁在你花满楼中。”
说到这里,花天下撇了撇嘴,嚷嚷道:“谁会贪墨他的哪些金币,一会你替他拿走吧,省得我看着心烦。”
纳兰雨摇摇头,看着花天下问道:“凭心而论,我兄弟弹奏的一曲,值不值五千金币?”
花天下想了想,扭头望着李夜那夜抚琴的凉台。
轻轻说道:“要说那晚吗?恐怕是一百人里面有九十人认为不值,不过往后想要再听,只恐怕是万金难求了。”
说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纳兰雨看着她郁郁不乐的样子,拍了拍胸口道:“没事,只要你想听,我可以请他过来,不过要等上两日,估计这两天他都不会离开皇宫。”
“这又是因何?”花天下睁大了一双凤眼,盯着纳兰雨。
“为什么?我那天就跟落雨说了,要请我兄弟得赶快,否则往后就不是她能请得到的了。南疆战事紧张,不日后国师就要率军驰援,这会估计皇主跟先生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跟他交待,你说他有没有空?”
停了停,又接着说道:“便是我,再过几日也要随他一起,前往南疆战场,你就是想请我喝酒,我也没空了。”
“你也要去南疆战场?你不是内侍总管么,上什么战场?”花天下听到纳兰雨要上战场,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本来是轮不到我的,但是谁让国师是我兄弟呢?我不去,谁去?这是先生跟皇主指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一想到就要上战场,纳兰雨一边是热血沸腾,一边又是舍不得跟花天下分开。
虽然两人的政见不同,各自的主人也意见不一,但这些都只是内斗,是一场不见血的争斗而已。
“想不到那小子刚刚回来,转眼又要跟家人分离,唉!他也太不容易了。”
花天下无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在战场上保重,千万别死在南疆了。”
纳兰雨咧嘴一笑:“心疼我了,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的,国师的命可比我值钱多了,他都去了,我怕什么?”
“你看着哪天请李夜过来,就说我摆酒为你兄弟二人送行。我会给你准备一些生活用品,毕竟现在可是寒冬季节......”
花天下嘴巴动了动,想多说些什么,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
纳兰雨轻拍了一下桌子,笑道:“出征前,我一定让他来一趟花满楼。”
楼台内骤然变得安静无比。
花园中那几颗早放的腊梅,有冷香在寒风中幽幽地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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