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朱玉受着伤回来,惹得如梦哭了一路。
张嬷嬷见状更是哭的不能自已,“这些个天杀的,怎么就下得了手。”
玲姐儿与清哥儿知道阿母回来,齐齐都是冲了进来,哭了起来。
谢朱玉看到如此,眼睛红着,忍着眼泪,将孩子们抱在怀里,“只是小伤,休息个把月便也好了,阿母遇到了好心人,伤药马车都送了。”
“阿母,您是不是很疼?阿玲给您吹一吹?”玲姐儿哽咽着心疼地问道。
“不疼,已然不疼了,再过几日,便能下地了。这几日你们就听张嬷嬷得话,知道吗?”谢朱玉心里柔软了,她握住玲姐儿的小手,温柔说道。
“阿母……阿母……”玲姐儿哭得更大声了。
倒是清哥儿忍着眼泪,坚强得让人心疼。
“祖宗们,可是不敢再
哭了,阿母肯定心疼坏了。”
等着孩子们离去,谢朱玉这才落下泪来。
等着谢朱玉睡安稳了,一屋子人才下去。
张嬷嬷红肿着眼睛又来了,“世子妃,是谁下的手?我今夜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砍了她去!”
“没有证据,还不知道是谁。那车夫跑了,已经让双寿差人去寻了。”谢朱玉叹气说道。
“主子心里已然有了怀疑之人吧?”
“嗯,两位,不知是哪位。”知道她行踪的就府中那二人,这些年她在外面并没有仇家对家,还能是谁?
张嬷嬷又说连夜要去杀鸡,杀了骨头,必须喝汤吃肉,才能好得快。
谢朱玉拗不过,便也在疲累中沉沉睡着了。
翌日,天蒙蒙亮,下雪后天极冷。
老太太竟然亲自过来了。
“这趟倒是让你受苦了,
好端端的那马车怎么会翻了?”老太太握住谢朱玉的手,万分关怀地问道。
“孙媳也是不知为何。出了事,那马车夫便跑了。命人去寻,现在还未果。祖母,那一刻,儿媳想着可能真的回不来了,想着去陪阿正也好,只是一双孩儿还在府中,我又无比挂怀。”谢朱玉说着又是红了眼睛。
“出事了,就好好养着,我命人拿了补品前来,你要好生补一补才可。那救命恩人,是谁?我该差人去道谢的。”老太太不经意间提起救命之人。
“是一妇人,名唤桂香,她常住安宁寺,在雪雾山采莲,恰好遇到。”这是谢朱玉想好的最佳说辞。
“你这是福大命大,且休养着吧,需要帮忙的,便差人来张口。”
老太太坐了小半个时辰不到,便离开了。
李纯
菊迟迟不露面,女儿李春蓉又来了。
因为丈夫纳妾一事,被李春蓉搅黄了,夫妻二人吵了一架,便又回娘家来撒气说委屈来了。
得知谢朱玉去安宁寺差点丧命,受伤回来,便笑了,“阿母,她还真是命大,竟然能从雪雾山回来。”
“她是运气好。你呢,你运气如何?你怎么连丈夫的心都收不住?”李纯菊点茶,对女儿的到来,并不欢迎。
赵春蓉说着便哭丧起来:“阿母,我又怎么管得住他!阿兄突然去世,郡王府王爵如今都有可能护不住,她更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李纯菊扫了一眼无能的女儿,“你倒是怪起娘家来了,夫妻之间门第哪有那么重要。你三天两头往娘家跑,一屋子的狐狸精有人管着吗?听说你上个月打死一个小妾,连肚子
的孩子连并着没了?”
“阿母,那狐狸精就是个洗脚丫头,趁着我不注意,就爬了床。怀孕了还四处显摆,我能不处置她吗?”赵春蓉丝毫不觉得自己残忍。
“唉,我说话你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今夜你就回去,不要常来,更是掺和郡王府的事情。”李纯菊是指望不上女儿了,更是没有心情管女儿的家事。
儿子的事情已经令她焦头烂额了。
谢朱玉受伤,她心气儿才解了,谁胆敢对她不敬,别怪她心狠手辣。
“你别无所事事,这都冬日了,给浩哥儿做棉衣,棉靴,我去看看我受伤的好儿媳。”李纯菊点茶结束,命人熬制起来。
她起身整理了衣袍,觉得喜庆了些,不合时宜,又换了件肃静的。
只是她前脚刚到,赵春蓉后脚便带着浩哥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