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解决不了,掌家权便重新交给婆母如何?”谢朱玉似笑非笑说道。
李纯菊顿了顿,“你这孩子,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老太太听到有人揽下这令人头疼的差事,便道:“阿朱,你可要注意安全。不要硬抗扛。”
这句没有半分真心。
按张嬷嬷的话来说,若是真有半分心疼,又怎么会让去冒险。
这次疫病艰险,宫里都没有幸免于难,皇子公主都有被传染的。
谢朱玉现在虽然伤势好转,但是走路缓慢,还需要依靠轮椅辅助。
谢朱玉笑了笑:“祖母放心,我定当会小心的。”
柔娘却道:“几个下人罢了,处理了便是,何必劳烦世子妃。世子妃可是如今的主母,郡王府的顶梁柱,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郡王府上下岂不是跟着遭殃。”
这虽然是为谢朱玉说话,其实在提醒大家,若是谢朱玉传染上疫
病又该怎么办?
谢朱玉假意没听懂,“多谢柔娘子关心。”
如此这般,旁人都只能变变脸色,不好再说什么。
谢朱玉要出门,赵仲义说要一道去帮忙。
柔娘拦不住,便又让老太太出门阻拦。
赵仲义很是气愤,“我作为侯府男子这个时候无动于衷,便也是枉读圣贤书了。寻药方买药材这种事情,怎可让嫂嫂亲自去?”
谢朱玉笑笑,这府上如今看来也就赵仲义一人讲道理了。
“小叔,那琼夫人我曾见过一面,这件事好说。府中暂时就先交给你了。”从前没有个主心骨,这赵仲义回来之后,她都变得懒散了。
赵仲义聪慧、沉稳且喜欢操心,许多事情赵仲义都帮着操持了。
赵仲义不相信,“嫂嫂何时认识了琼夫人?”
“上次闹粮灾的时候,我贩卖了一些粮食,她听我是女子,主动与我见了一面。”谢
朱玉不得不撒谎再次。
柔娘子趁机便道:“阿义你听到没,世子妃有的是办法,你就别跟着去添乱了。”
赵仲义冷着脸转头就走。
谢朱玉并未走远,只是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晃荡到了之前所置办的宅子。
她一来,这里常住的三个下人格外高兴,张罗着要做晌午饭呢
谢朱玉关心几人,让莫要出门,再坚持四五日便可渡过难过。
叫翠巧的侍女说昭定司还有守城兵马司都在捉染病之人,全都扔到了城外,等待药水,这大冷天的,没吃没喝,还不能归家,许多人还没被病死,便已经饿死冻死了。
又说琼夫人救治的一大批人,人人都在感恩戴德。
谢朱玉听着,坐在炉火前,还吃上了一颗烤熟的土豆,冒着热气,香甜可口。
她心里想着朝廷实在太无能,又太过无可奈何。
此事其实且看陆瑾如何而为了。
“
那夜那人可否留宿?”
“那人并没有留宿,只是缓了一个时辰便走了。”
谢朱玉点了点头,让如梦也吃这烤土豆,再没说旁的,倒也其乐融融。
陆瑾非要见琼夫人才会将那一味药材全部拿出。
谢朱玉便是写了一封信给陆瑾,造成自己已然离开汴京的假象。
一位难民,一顿饱饭,一两银子,信便到了陆瑾手中。
信上写:民族大义,国家危难,愿捐出所有药方上所写药材,且希望陆瑾也如此。她已然离开汴京,另辟安定之所。
字迹娟秀,且英气十足。
陆瑾将书信保管起来。
他看着被他安置起来的难民,嘴角扬起笑容,心里默念:“谢朱玉啊,谢朱玉啊……”
再接下来便是传出来好消息,朝廷挨家挨户为受灾百姓分发药物,如谢朱玉所料五日之内,染病者都服下了药物,半月之内疫病控制……
到
了新年,汴京又恢复了热闹。
只是今夕不同往日,这昔日繁华的汴京大也不同了。
经此一难,郡王府越发安静了。
清哥儿与玲姐儿都长个儿,脸蛋也圆润了一些。
谢朱玉想着世外复杂,不太平,开始为孩子们寻启蒙老师。
李纯菊则是有自己的想法。
说要将宏哥儿也先过继到谢朱玉名下,送去国子监念书。
国子监:每年朝廷会挑选府、州、县生员中成绩或资格优异者,升入京师国子监,称贡生,分恩贡、岁贡、优贡、例贡。王公贵族中有资格的人,可以捐纳,称监生,分为恩监、优监、荫监、例监。
且只招男子为学生,女子是无缘的。
大梁设置了小学预科,且只要7岁以上嫡子。
宏哥儿无论从哪一条来讲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