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
谢朱玉倒是觉得来到此处,莫名心安。
大抵是陆瑾本事就在那放着,不怕被人发现,所以令人觉得安心。
陆瑾进来,并未走近谢朱玉,而是在门口的盆里净手。
“嫡女入宫,你不得安寝?”
就这一句,谢朱玉便知,陆瑾已然瞧过她的信了。
“是,晨间入宫之时,哭了半个时辰。”谢朱玉一想到,便是心揪在一起。
这么小的孩子,只有一个侍女侍奉,且是不知道受罪几何。
“还记得世子妃幼时在风雪夜走丢,找回来到了半夜,师母为你暖手,你却反过来安慰师母,让她安心,还记得当时你说了什么吗?”陆瑾尤其记得。
他那时虽然被救在谢宅,却偶尔还是会被人欺辱,只是谢将军后来才发现制止。
那夜他听到她丢了,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怎会不记得,那
是我这22年以来,做的最荒唐的一件事,只因一只猫儿,却是迷路了。”谢朱玉说这句带了些笑意。
但陆瑾却又不按常理出牌,问道:“你质疑本座与贤妃娘娘的关系?”
“我……并未。君臣关系罢了,我不曾关注。”谢朱玉是愣了一瞬才回答的。
她是担心阿姊被胁迫,陆瑾着实不像是一个好人。
陆瑾冷哼一声,“撒谎!”
他突然走近谢主语,将她下巴抬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睛道:“不质疑为何要质问贤妃?”
谢朱玉眼眸瞥向别处,“阿姊宫里有你的人?那日明明屏退左右,你又如何得知?阿姊衣衫不整,你也在整理衣袍,难免不惹人遐想。”
陆瑾并未松手,而是将谢朱玉控制在桌几上。
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连连质问:“赵云正回来,你乐不思蜀了?守着一个废人,你
就忘了你的初衷?”
他的手还捏住了她纤细的脖颈,他五指用力,青筋暴出!
谢朱玉窒息感涌了上来,她不知该作何解释,又该解释些什么。
她在府中操劳,出来还要受这等气 !
她现在无法反抗,也无法出声。
她感觉喉头有了火辣辣的痛,眼眸也无法睁开。
“本座等你许久,你倒是杳无音信!如今郡王府的一切,若不是本座,你以为还有吗?”陆瑾在头顶冰冷质问。
“我要……报仇!”
她暂时不离开郡王府,就是为了报仇!
她才没有乐不思蜀,她每天都活的很艰辛!
陆瑾松了手,看着她白皙脖颈上的指头印,看着她面色通红,眼里都是热泪……
她怔愣看着他,眼里都是惧怕。
陆瑾双手垂下,有些后悔,他道:“我……”
只是一个我字刚刚出口,谢朱玉后退了两步
,而后抱着斗篷小跑着离开了。
她没看错,他刚要杀了她!
那股寒凉的杀意,让她心下恐惧。
她一路小跑着,无人阻拦,冲上了马车,“走!”
谢朱玉声音都在颤抖。
如兰不敢问发生了什么,只是让车夫尽快走。
陆瑾看到塌边的东西,一双靴子,一双袜子,他立即起身,往外冲来,却是连马车影子都未见到。
陆有良出恭的工夫,回来便看到陆瑾一人连大氅都没穿,站在门口吹冷风,“掌印,夫人还未到吗?”
陆瑾转身往里走来,“前阵子让你调查的私情,怎样了?”
“赵云正的确在晋阳有了相好的,他是奉了父母之命娶了谢家二姑娘,新婚过后,他便去了晋阳。”陆有良觉得赵云正很坏。
“继续。”
“那个孩子已经六岁,也就是说赵云正还未成亲之前,就已经有了那个
孩子,那孩子已经到了府中,夫人怕是还不知道。”陆有良颇带着同情地说道。
陆瑾面容又冷了几分,“听说他能下地了?”
“是,是夫人精心照顾,夜不能寐。”
精心照顾,还夜不能寐?
陆瑾冷笑一瞬,“赵云正在与谁联系?”
“郡王妃有位亲戚与长公主家周驸马家有亲戚,正在走这个路子。”陆有良调查的不可谓不仔细。
陆瑾回到屋中,陆有良跟着进来,便看到新靴袜。
陆瑾心中是烦躁的,“他身份牌丢了?没有去做仿制?”
“暂时还没调查到。不过,掌印又调查一件事,他为了止痛,服用了虞美人……”
陆瑾顿时眼眸扫来,眉目微挑,“此事有她的手笔?”
“是郡王府庶子所为。”
陆瑾冷笑,少不了谢朱玉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