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今日是第一次见夫人。”屏风之后的人回答的断然。
谢朱玉笑笑,“原是我听错了。”
“夫人,可是为生意之事而来?”
谢朱玉看不清面容,心中便是起了不信任,犹豫着当说不当说。
而且见得也似乎容易了些。
这金老板一贯不露面,而她却是很快寻到了地址,还等到了人。
“金老板一向不以真面目示人?”谢朱玉提出疑问。
“夫人,做生意讲的是诚信与长久。你今日来也是因为我金某人的名声,是也不是?金某也记得,我与夫人曾经也做过生意,是也不是?当然,夫人若是不信任,现在便是可以离开的,绝不强求。”
屏风后面之人显然以退为进。
谢朱玉无奈笑了笑,道:“是一桩土地买卖,想要请教金老板。”
“慢着,与你同行的是你的夫君
?”金老板问起赵仲义来。
“并非,是我的小叔。他时常助我掌事。”谢朱玉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可。这也是我金某人的规矩。向来谈事,单线联络。”
谢朱玉不好意思看向赵仲义,眼神商议该如何是好。
赵仲义起身,大方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嫂嫂,我在外等你便是。你有事叫我便可。”
室内突然安静,屏风后之人才问:“夫人请讲,是为哪一桩生意?”
“今日去庄子上选几个可用之人,一路上发现许多田地已然荒芜,我打算将这些地全然买下来,不知道是否可行,又想知道如何买才能更为实惠?”谢朱玉问道。
屏风后之人顿了顿,道:“夫人还真是好眼光,郡王府庄子附近的田地都是良田,只因今年闹了荒,那些地才荒废了。近日,许多达官贵
人都在卖地,夫人买下便是。”
谢朱玉没想到还真的可买,“多谢金老板指点。今日打扰颇多,还望谅解。”
“夫人客气,金某没做什么。不过,下次做生意,我们倒也可以合作。”
谢朱玉想了想自己的茶叶生意,而是起身告辞:“告辞,金老板。”
她端庄优雅,走路更是沉稳大气。
她离开之后,屏风后面的人缓步出来,看着她背影渐渐消失。
“掌印,夫人还真是喜欢做生意,都寻到您跟前来了。”陆有良看着脸上带着笑意的人道。
“她是秀外慧中,赵云正不懂得珍惜。郡王府若不是她撑着,早就散了。”陆瑾语气中带着些许的遗憾。
“茶叶生意她只字未提,怕是不想与您合作。”
“本座在想,她先前又是如何知道粮食价格会大涨,此次,又为何转投了茶
叶生意,她可是深宅妇人。”陆瑾想除非人重生一次,才会知未来后事。
“属下也是觉得奇怪,在办丧礼之前,掌印您试图联络过夫人,她都不肯往前迈出一步,但在丧事过后,她像是主动了些许。”陆有良分析道。
“她有了孩子,自然责任便不同了。”陆瑾说完,便转身向里走去。
陆优良跟在后面不解,之前恨得牙痒痒,现在却又帮着人家解释。
“那以后怎么办?掌印,夫人若是因为孩子不肯离开,您打算怎么办?”陆有良认为有太多后顾之忧。
“她若是真要离开,那她肯定自有定夺。”陆瑾早就发现,谢朱玉是有成算的人。
“掌印,属下担心她诓骗于你。”
陆瑾冷哼一声,“诓骗了又如何?她总是不会要了本座的命去。”
陆有良不确定,女子若是狠毒起
来,可是要比男子还要狠毒一万倍。
“嗯?”
久久没有回应的陆有良这才应是。
回府已经是傍晚。
赵仲义与谢朱玉前后下了马车,赵云正正好全部看到。
他脸色变了变,“你们去了哪里?为何一起回来?”
赵仲义却反问道:“兄长为何在此?是在等嫂嫂回来?”
谢朱玉表情漠然,丝毫没有想解释的意思。
赵云正又问了一遍,“阿朱,你们外出是有事?”
谢朱玉这才道:“去庄子上选了小厮与侍女,郡王府最近缺人。在庄子上正好遇到了小叔叔,他帮忙不少,便是一道回来了。”
赵云正这才眉心舒展不少,“原来如此,日后这种事情,叫着我便是。阿正正在念书的关键时候,别太打扰他。”
“是遇到。我本想着,谁也不打扰。”谢朱玉非要说清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