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菊是有那么一丝丝后悔之前的冲动。
但是她依旧认为谢朱玉不该如此,“母亲,她如此大逆不道,如今更是把贤妃与昭定司当成依靠,不把郡王府放在眼里。”
老太太冷瞥一眼,懒得说话。
“您都不知道,她还请了国公府的世子前去赴宴。她倒是会拉帮结派得很。母亲,她都如此这般了,您都不打算处理?”李纯菊对谢朱玉更多是嫉妒。
老太太似笑非笑,反问一句:“你想怎么处理?杀人还是休妻?”
李纯菊一愣,支支吾吾说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
“你若是觉得郡王府还不够丢人现眼,若是觉得你儿子前途无碍,那你便使劲折腾好了。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半截身子早就埋进黄土里了,郡王府荣与败我还能看几时?”老太太全然都是讽刺。
李纯菊又是一顿,又开始说起自己的功劳:“母亲,我可是为了郡王府好的,一片赤诚。这些年,您该是看在眼里的。”
老太太冷哼一声,带着不耐烦地语气说道:“说完了没,说完了就走,我要去念佛了。”
李纯菊含着气,告辞。
她又不愿意自降身价去谢府,便
又想着打发着紫娟去找晦气。
紫娟自然是不想去,还想着拉孙蝶儿下水。
她被纳妾那夜,孙蝶儿闹事的仇,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她的头一夜,竟然被孙蝶儿的苦肉计给破坏了。
孙蝶儿在偏僻小院日日以泪洗面,见不到儿子,也见不到赵云正。
她托人带话,也是杳无音信。
她没想到她盼了多日,盼来的竟然是紫娟。
她虽然出身低,但却也是瞧不上紫娟这种奴婢的。
她红肿着眼睛问道:“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嘲笑你的,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的就
是你。有世子的宠爱,世子的儿子,竟然还混到如此地步,你也真够无能的!”紫鹃张口就是嘲讽。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说我!阿正会拔了你的舌头。”孙蝶儿气到只能如此威胁。
“世子妃因为你回了娘家,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斗嘴吵架?你有儿子,有宠爱,这个时候不该认错赶紧好好表现吗?”紫鹃拨弄着她的新手镯,似笑非笑道。
“你什么意思?你会这么好心来与我说这些?”孙蝶儿并不是没脑子,只是最近她适应不了新环境,新矛盾。
“
我当然不是好心。你我都又不是什么好人,都要在主母眼下讨生活的,活着都是万幸了。我想着啊,我要是你啊,我现在就做几件漂亮事,好好在郡王妃、老祖宗面前长脸。接回儿子还不是迟早的事情吗?”紫鹃以退为进,还提了建议。
“你说,我该做?只要能接回儿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孙蝶儿心里根本就没好主意。
“第一步,便是求得世子妃原谅,让她早日回来啊。”紫鹃轻而易举便将这差事递给了孙蝶儿。
孙蝶儿一听此言,觉得靠谱,“可我现在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