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给了手持利刃之人一个眼神。
此人便收回利刃,悄然退出,还将门关了回去。
谢朱玉跪到陆瑾之前所跪位置之上,虽然有几十个灵牌,却不见姓名。
“无论掌印在供奉谁,我以为死者为大,既然偶遇,就该祭拜。”谢朱玉说完虔诚磕了三头,而后起身燃起一炷香。
陆瑾语气里透着杀气,“说,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不管掌印信不信,但我说的皆是说话。今日来特地为赴约。且与明净方丈打坐之后,便想着四处转转,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掌印。”谢朱玉无奈
解释了一遍。
“世子妃与本座还真是缘分不浅呢!上次在雪雾山偶遇,今日又在这偶遇,难道不是世子妃故意而为之?”陆瑾依旧不信,冷声质问。
谢朱玉第一次觉得这人过于自恋,过于自负,她还真是没有想过会遇到陆瑾。
“不是故意,就是偶然。说实话,我也不想与掌印偶遇在此。如今,掌印与我关系千丝万缕,我又把掌印当成靠山,掌印还怕我出卖不成?再说了,我一深宅妇人说的话,又有谁愿意相信呢?”谢朱玉在大笑陆瑾的疑虑。
陆瑾多疑,对她也一样。
“不想与本座偶遇在此?”陆瑾却是最最在意这句话。
“是,这种场合,这种并不该见面的时刻,却又相遇。掌印,完全可以哄骗我几句,便说您也是误入此地,不成想看到如此之多无名灵位。”
谢朱玉解释她不是不想与他见面,只是不该在这种场合见面。
佛门净地,她都本不该来,之因眼前人不敢得罪,且还要仰仗于他。
她此番瞧着是自由许多,殊不知事事被人掣肘。
她真想一走了之,郡王府还是谢氏她统统扔下算了,什么新仇、旧怨,次一刻她都想要统统抛下。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难道不可吗?
陆瑾神色冷淡,这是他一贯的表情。
反正不影响他的尊容。
他明明直勾勾盯着绝色的谢朱玉瞧,倒也没有半分猥琐油腻之意。
“世子妃是前来赴约的?”他提了约定,划过前篇。
谢朱玉嗯了一声,要不然她冰天雪地的到这安宁寺做什么。
不过,她又为父兄家人求了平安符,还为两个孩子写了平安葆。
二人出了此房,很快就有人清扫看守。
谢朱玉被陆瑾领到那次她断腿养伤的屋舍。
这次心境不同,感受不同,仔细打量
,才发现是两室一厅,宽敞宁静,精致却不奢华,还多了几分温馨之感。
看来,是有人一直在常年打扫。
难不成是上次照顾她的桂香?
陆瑾坐稳,也未叫人前来,茶壶是热的,他伸出优雅的手指倒了茶水,谢朱玉想着她该来倒,却未料温热的手指交叠……
触电般地谢朱玉抽了手,她不自觉面红了起来。
陆瑾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今日来寻本座是为何?想要为赵世子寻个什么差事,夫人直说便是。”
谢朱玉一顿,她还真不是为此事而来。
“掌印为他能寻个什么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