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朱玉点了点头。
把脉结束,她神色未变道:“你就是来月事了,捂着汤婆子,让府医开些活血止痛的药物,好好休息几日便好了。”
紫鹃一顿,顿时有些羞涩,“我不知道是这样,我这次疼的厉害,我以为是吃坏了肚子。香叶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还没有相信呢。”
谢朱玉笑了笑,看向已经进来的赵云正,“世子,紫鹃年纪尚小,许多事情分不清轻重,还请您不要介意。”
赵云正对这件事并不当意,他只是觉得谢朱玉看任何人,哪怕看一只阿猫阿狗的,都比他亲切。
府医神色有些怪异,但是听到谢朱
玉这般说了,便去开补气养血的药了。
谢朱玉安顿了几句,便说要回去歇着了。
香叶出来送人,赵云正在内屋安慰紫鹃。
出了紫鹃的小院子,谢朱玉神色突然冷淡,“跪下!”
香叶吓得跪倒在地,“你可知道,我为何让你跪下?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了?”
“请世子妃明示,奴婢不知。”
“你打算跪上一夜才肯说实话?你与府医是何关系?你与郡王妃最近走的很近?还是说你以为我在谢府,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谢朱玉冷笑一瞬,连声质问。
香叶被吓得一个激灵,“婢子只是去郡王妃处问话而已
,并没有来往很近。”
“孙娘子从外而来,带着孩子,被打你实在看不过眼了?本夫人就如此不近人情,你认为这些事都与我有关?”谢朱玉周身都散发着冷气。
香叶有些颤抖,“婢子不敢……婢子不敢……”
“不敢吗?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谋命的事情你都敢做,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你就在这儿跪着吧,想明白了就来找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考虑!”
谢朱玉说完转身就走。
赵云正没出来,张嬷嬷、如兰跟着谢朱玉往回走。
一路上有耳朵出没,谢朱玉一句话都没说。
到了雪落院,她吩咐道:“
双寿,带着两个人去将周亮给我绑来!”
双寿应是。
谢朱玉坐在主位上,冷落冰霜。
张嬷嬷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主子,是紫鹃那边的事情吗?”
谢朱玉嗯了一声,“不是来月事,是小产下午时分,我刚把脉出来,还没一个时辰就小产了。”
张嬷嬷惊愕地捂住了嘴,“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才一个月不到……难不成是郡王妃的意思?”
“还能是旁人吗?她向来不简单,也够狠心!与孙蝶儿合谋谋害子嗣!”谢朱玉这会儿知道了,李纯菊已经看出她把紫鹃抬出来的意图。
“可是她不是前阵子才打
了那贱蹄子嘛。”张嬷嬷不解。
“做戏给我看罢了!她故意让紫鹃去把孙蝶儿放出来,孙蝶儿便装作愚蠢假装上当,去谢府闹事。她从来都不是糊涂的,棋高一着,这样老太太还觉得她明事理,终于开窍了呢!”
谢朱玉一路上便想明白了。
张嬷嬷让如兰去外面看有没有人偷听,她已经义愤填膺。
“刚才就该揭穿,让世子看看他宠爱的女人到底什么德行!”
谢朱玉双手紧握,“没有证据,而且时日尚短。”
“香叶那个贱蹄子,来府上才几日功夫,竟然敢!”张嬷嬷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对不起谢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