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英来追谢朱玉,是因谢朱玉将随身携带的帕子落下了。
放在他那委实不好,他便前来送。
结果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男子怎可欺负弱女子,怎可口出妄言侮辱辛劳的妻子!
张嬷嬷吃痛在地上爬不起来之时,顾炎英叫道:“住手!大梁律法,男子无故欺辱弱小者,便以棍责二十,以儆效尤,世子也与庶民同罪!”
“世子,你我皆是男儿,一双手用来抵御外敌,也是用来书写文字的,怎可用来对付女子?”
赵云正并未撒手,“这是郡王府之事,外人不要插嘴。尊称
你一声顾先生,倒是看得起了!”
赵清听到动静冲了出来,看到母亲被遏制在冰冷的墙上,他冲上来就撞了赵云正一个趔趄,“坏人,不准伤害母亲!”
赵云正被撞的撒了手,顿觉失了面子,顺势就要打清哥儿,且听谢朱玉说道:“你动手试试看!你若是今日打了清儿,我与你恩断义绝,此生不复相见!”
夜突然越发寂静了。
如兰等人全都出来了,扶起在地上的嬷嬷,众人皆站在谢朱玉面前,形成保护之势,直面赵云正。
赵云正被气笑,“好啊,本世子倒是成了外
人!谢朱玉,好的很,好得很哪,我连一个过继之子都不如!呵呵……此生不复相见?”他仿佛像癫狂了一般,踉踉跄跄笑着离开。
众人都看得是谢朱玉是否受伤。
失魂落魄的谢朱玉被扶着进了屋子,顾炎英见她无甚大碍,拿着帕子还是返回去了。
谢朱玉的提议他得好好考虑一番的。
今日看来,郡王府的确不是长留之地。
这赵云正心胸狭隘,毫无大局,这郡王府迟早到穷途末路。
谢朱玉脖颈处的红痕极为明显,她流眼泪,惹人爱怜。
张嬷嬷忍着痛还要安抚,“
天杀的,怎么可以对主子您动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主子,明日就告到宫里去吧,让娘娘说句话,给他点苦头尝尝。”
“快了,嬷嬷,就快了。”等到郡王府没了,她也就该离开了。
那些个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个都不会!
“什么主子?您说什么?”几人都听得云里雾里的。
“阿母……您没事吧?您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儿子日后保护您!”清哥儿含泪站在一旁发誓说道。
谢朱玉看向儿子,心中的计划越发笃定,“来,到阿母这儿来,不要哭。无事。
只是争执罢了,是不是吓到你了,好孩子?”
赵宏走近,抿唇忍着眼泪,“阿母……都是儿子无能,没能将您护住。”
谢朱玉的眼泪顿时也像断了线的珠子,有些哽咽说道:“孩子,这事不怪你知道吗?你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你会越来越好的,不日,皇子选伴读,你便入宫去吧。阿母,倒是希望你高山流水,漫步云端。”
“是,儿子谨记母亲大人教诲,定不孚众望!”赵清言语恳请确定,坚定不移。
谢朱玉满意点头,“且先去休息。”
在场之人无一不步为之动容,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