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她们走到屋内,银花弯下腰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还叫了声主上,银铃也学着银花的样子做。
主上说:“起来吧。”
声音冰冷,没有温度。
她们道了谢,随后站直身,银铃这才看到,这里没有其他人,主上却戴着一个银白色的面具,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他好像知道她在瞧他,抬起头与她对视了一眼,冰冷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杀意,她急忙低下头。
他说:“银铃,这次的任务,你做得不错。”
银花反应过来,握拳行礼,说了声,“谢主上夸赞。”
他却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盯着银铃看了许久,银花的神色也有些诧异。
“你以前,从不会说谢谢。”阁主轻飘飘地出声。
银铃不知怎么回答,便硬着头皮说:“人总是会变的。”
一阵沉默,他们谁都没有说话,还是银花说:“主上,若是没什么事,那我们就先下去了。”
银花说完就急促地拉着银铃出去了。
银花迫不及待地跟她说:“银铃,你好像真的同以前不一样了,你以前别说是谢谢,就连话都不肯多说几句。”
银铃点点头没说话,如今她真是半分都记不起来自己以前什么样子了。
银花又带着她去了玄承阁的其他地方,很多在她印象中熟悉的人见到她,都有些许畏惧的神色。
她不解地问银花:“为什么这些人好像很怕我。”
银花却一脸淡然地说道:“这玄承阁里,没几个人不怕你。”
银花带着银铃到了一个黑暗的密室里,说道:“这里就是我们平时练武的地方。”
“练武,也不需要这么黑吧。”银铃看着里面的陈设说道。
后来银铃才发现,这个密室里还有许多小的密室,每次进去的人都会被锁在里面,里面有很多机关,如果能顺利出来就算成功,但是如果出不来,就只能等死。
那也是常有的事。
她们出了密室,一个身形壮硕的男子凶神恶煞地盯着银铃,走过来拦住她的去路说:“银铃,上次侥幸让你赢了我,今日,敢不敢与我再比一场?”
银铃摇摇头,表示拒绝。
见状,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刚刚主上和银花听见她对主上说谢谢一样诧异。
但是片刻,他又像是觉得自己被耍了一样说道:“不比?我看你就是瞧不起我!”
说完,他又举起手上的鞭子向银铃冲过来。
许是身体有记忆,她居然可以顺利地躲过他的每一招。
“明重,你够了,今日银铃不想跟你计较。”银花出声制止。
行,她记住了,这个人叫明重,跟她肯定有仇。
看银铃一直不出手,明重很生气,开始咆哮,“你倒是还手呀!一直躲算什么本事?”
她想说,她真的,没本事。
然后戏剧性地,银铃在平地上摔倒了。
明重抓住机会,对着她的脊背就是一鞭子,背上很快就显现出一条血痕,她痛得闷哼一声。
银花想要跑过来制止他,可是却被其他人拦住了。
银铃看到这一幕,心中已有结果,看来,这里对她不满的,不止明重一个。
明重连着给了她好几鞭,她在地上滚来滚去,还躲开了些。
他冲过来狠狠地踩着银铃的背,她的背上渗出血迹,明重耀武扬威地对银铃说道:“玄承阁第一刺客?真是个笑话,承认吧,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说完,他从身上掏出一枚玉佩:“你看,这是什么?”
然后又对周围围观的人说:“你们看,这是什么?”
银铃听见有人说那是主上的贴身玉佩。
她都知道明重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了,果不其然,他说道:“你对主上心怀不轨,根本就不配待在玄承阁。”
银铃平静地说道:“你胡说什么,我根本没见过这个东西。”
“够了,明重。”一阵清冷的男声传来。
众人都望向同一个方向,是玄承阁阁主。
玄承阁阁主看了银铃一眼,又看到了她背上刺眼的伤痕,他漂亮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银铃也看着他,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着实狼狈。
一时间,银铃脑中浮现出许多画面,画面中的她沉默寡言,却会小心翼翼地偷看玄承阁阁主,甚至悄悄为他亲手缝制了一个香囊。
银铃的命是玄承阁阁主捡回来的,他从一众快饿死的灾民中选择了她。
他还记得那时候的他坐在华贵的车轿里,他们隔着一帘丝绸,她只看得见他的轮廓,又听见他轻飘飘地说道:“以后,你就叫银铃吧。”
她对他的救命之恩一直铭记于心。
但他只是把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