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噢,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有点搞不清状况的碧君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楚王府的方向跑去。
林若萱的这些话声音虽不大,却犹如惊雷般惊醒了发呆的众人,她的父亲林同远首当其冲的翻身下马朝她快步奔去,他声音急切的安慰自己的女儿道:“萱儿你没事吧?别怕父亲在这儿。”
快到林若萱身边时,林同远才象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住脚步回头吩咐身边的随从道:“快去把军医找来,通知太医院赶快派太医去侯府候着。”他话锋一转目光凌厉的望着那匹还在飞驰的马声音中透露着一种让人闻之胆颤的冰冷吩咐道:“把它的主人找出来。”
一旁还在马上的代君回头看着那匹马,他的眼中杀气上腾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耽延从马上飞身而起举剑向那匹马而去。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那匹马已经应声倒地只□□嘶鸣了几声便断了气。速度之快,手法的稳准狠让在场的人叹服不已。
只有林同远对眼前发生的这事置若罔闻,他径直走到林若萱和裴简素身边伸手扶住女儿的肩膀柔声关切的问道:“萱儿你没事吧,受伤了没有?”
林若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她此时一颗心全都系在了眼前这个男人身上了,已无暇顾及她和父亲之间的那微妙尴尬的关系了。
见女儿安然无事,林同远这才放了心转向裴简素说道:“贤侄你还好吧?军医马上就到你再稍忍片时。”
随即赶来的张军医慌忙上前手忙脚乱的为裴简素施医诊治,他撕开裴简素肩上的衣袖,当看到伤处时他心里不由得连连叫苦,裴简素肩上被马踏伤的地方不偏不倚正好是他以前的旧伤处,经此重击怕是更加难以愈合了。
“先让少帅回府吧。”张军医边说边从药箱中取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取出几粒药丸为裴简素吃下说道:“这是可以暂时止痛的安肌丸,少帅您先服几粒暂且缓缓,我马上去开方子煎药。”
“侯府太远了,还是先找个地方安置一下吧,治伤要紧。”代君环顾四周,想要找个合适的地方为裴简素疗伤。
半晌没有言语的林若萱,开口便语出惊人的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楚王府离这儿不远,要不然先去楚王府吧。”
被惊呆的众人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林同远心中更是疑惑自己一向稳重谨慎的女儿,今日这是怎么了竟会开口让一个素未谋面的去楚王府疗伤。世人皆知平日里楚王府除了长公主以外是禁止任何人出入的,就连他这个做父亲的即使再想念女儿也是不能去楚王的。
裴简素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复杂异样的光采,他和若萱不管分开多久彼此间那种若即若离相互依存只属于他们的熟悉感,是不受时间不受空间限制的也是任谁也取代不了的。
当看见若萱的那一刻起他真的想放下所有的一切,不管不顾的跟着若萱回家静静的待在一起只属于他们两个的恬静时光。
可他的理智却不允许他现在有丝毫的儿女情长,心中纵然有万般的不舍他却不得不选择开口拒绝道:“夫人的好意裴某心领了,贸然打扰多有不便还是回安乐侯府的好。”
一直站在一旁静候的代君闻听此言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慌忙伸手扶住裴简素将他扶起来回头对林同远说道:“王爷借您的马车一用。”不等林同远回答,代君就半搀半抱的扶着裴简素马车的方向走去。
“来人啊,快将马车赶过来。”林同远的话音未落,他的随从已赶着马车到了跟前。一行人手忙脚乱的将裴简素扶上马车安置妥当。
“贤侄你先行一步,我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就去侯府。”林同远说完这话就吩咐随从赶着马车回安乐侯府,他一直目送马车远去才回过头对林若萱柔声说道:“萱儿你先回去吧,父亲还有些事要办,待会儿我让你母亲去看你。”
“你们护送郡主回去,路上小心些莫在让郡主再受惊吓。”林同远将女儿也扶上马车,切切的嘱咐着左右的随从们道。
林若萱乘坐的马车尚未走远,就见那位不可一世连走路都是横着走的韩王—李承平正领着一大帮的人气势汹汹地骑马朝这边而来。
林同远的心一沉面色凝重的迎着李承平来的方向站定,多年来他对良贵妃和李承平的态度一直是能避则避,不与他们母子发生正面的冲突。
可这个韩王却不知进退屡次与他作对不说,今日又做出如此失徳之事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他觉得是时候该让这位韩王得点教训收敛收敛自己的所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