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裴简素受伤的缘故,本来就车水马龙人流如织的安乐侯府更是人满为患没有半点清静的时候。
不堪其扰的裴简素挑了个府中最僻静的地方躲在那里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把外面那一大堆的烦心事交给代君去处理。
他正躺在一棵银杏树上闭目养神,忽然从树下飞来一团包裹着白布的东西向他袭来,还未临到他就被他抬手稳稳的抓在手中。他极其不满的说道:“怎么我走到那儿都有你啊,这几日看你看的我都心烦了,你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吗?”
“唉,我说你可够没良心的啊,你这伤可还没好呢就开始嫌弃起我来了,我要是真走了你的麻烦可就大了,你不被外面的那群庸医给治死也得给治残废喽。”树下仰脸站着的无崖,也只有在裴简素面前才能如此放松自己,平日里可是难得见他有如此温情的一面,要知道整日冰着一张脸除了必要的话绝不多说一个字那才是他的特色。
“是,是劳您大驾亲自来为我疗伤真是辛苦您了,这普天下除了您以外压根就没有能治我伤的人了,我感念于心感恩戴德行了吧。”裴简素没好气的说道。
他晃了晃手中握着的那团东西问道:“这又是什么呀?你这几天一直给我吃这药那药的,你不嫌烦啊还追到这儿来让我吃。吃了你的那些药,也没见我好的有多快呀,看来你离庸医也不远了,我劝你有空不如多去读读医书什么的提高一下自己的医术,强过在这儿扰我清静。”
无崖听了裴简素这话面不改色全然没当成一回事。他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个没良心的你是该好好的感谢我,要是没我你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这么大的人请我先帮你记着,到时候你记得可要一次还清的啊。”
无崖索性在一旁的石桌边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抬头看着裴简素说道:“快把你手里的东西吃了,那可是我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调配成的,不仅能治你现在的伤就是对你的旧疾也是极有益处的。”
这次裴简素倒是没说什么,很听话的把药吃了下去。裴简素吃了几块之后满意的点头说道:“这是拿什么做的?好像不是药啊,味道还不错,看来你制药的本事倒是有所长进嘛。”
“切,这种话还用你说吗?我的医术和制药术那可是独步天下的,要不是因为你不喜欢药的味道,我至于费那么大的劲儿花那么多的心思吗?”无崖坐在那里对着裴简素翻着白眼说道:“你还是赶紧从上面下来吧,也不怕让人看见了笑话你,你现在的这副样子那里还有一点儿大将的风范啊,赶紧下来啊,知不知道让我这么抬头跟你说话是很费劲的。”
裴简素没有说什么从树上跳了下来,在无崖的对面坐了下来。他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茶水和点心调侃的说道:“你还真有闲情雅致啊,什么时候都不忘记享受啊,才这会儿功夫你预备的还挺齐全的。”
他拿起自己旁边的茶杯递给无崖说道:“给我也倒上一杯,名医亲自煎煮的茶吧,好久没喝过了趁着今天我也跟着沾沾光。”
“你真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使唤我”无崖一把夺过裴简素手中的杯子,倒满茶水重新放回到他面前。
裴简素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放下茶杯盯着眼前摆放着的东西看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他没有说什么,但坐在他对面的无崖却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楚王府那边没事的,你就别担心了你现在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伤吧。”
“你既然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就别再让我担忧了。我的伤不是你说的没什么大碍了吗?比起让你待在这儿,你在楚王府反倒更让我安心。比起我萱儿她更需要你的医术来帮她挺过疾病带给她的痛苦,无崖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你还是回楚王府替我照顾萱儿吧。”裴简素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柔情和牵挂,代表着他对林若萱无尽的爱他现在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的心意,只要她能够健康平安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虽然不忍心拒绝裴简素的请求,但是无崖还是一口回绝了。“你应该知道是谁让我来安乐侯府的吧,我临来的时候弟妹可是千交代万嘱咐一定要等你的伤完全好了再让我回去,我若现在回去了算怎么回事儿。就算我现在回去了,她也会让我马上再回来的。你呀就别折腾我了,咱们啊你安心养伤我尽心医治互不相扰各尽其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啊,你要是想让我早点回楚王府去,你就要听话乖一点,我说什么你照做就好了。”
裴简素无奈的看着无崖他知道自己现在是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他了,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闷着头一味的喝茶。
无崖拿起一块桃花酥递给裴简素安慰他说道:“你就放心吧,我在你眼里是那么不知分寸分不清主次的人吗?弟妹那边我一切都安排好了,我时不时的也会过去为她诊脉把调配好的新药送过去的,再说了府里还有浅予在呢,她现在的医术可比你这儿的那些从太医院来的那些个太医强多了。”
无崖的话音才刚落下裴简素就把手中正端着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抬头目光凌厉的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打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