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直盯着林若萱看了好一会儿,眼神中透露着一种近似绝望的神情。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傻孩子母亲是怕你受委屈啊,好吧既然你这是你的决定,我就什么都不会再问什么了。你父亲此时应该已经到宫里了,他今日就会和皇上提这件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会有结果了。”
皇宫里大殿内景帝听完林同远的话,知道林若萱竟然要下嫁给裴简素后,便呆如木鸡般的傻坐在这儿,半天也不言语也不动犹如雕塑一般。这件事对他来说所受到的冲击并不比林同远和平阳小甚至还要更强烈些。
“萱儿是什么时候和裴家这位小世子生出这般情意的?竟会要嫁到安乐候府?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朕怎么从未听闻过?”景帝冰冷的语气中透露出冷漠、猜疑、愤怒之余还夹带着几许恐惧和战惊。
林同远脸色微变他担心的是还是发生了,以景帝的多疑之心他又怎能不怀疑林若萱这么做的动机,这么多年来景帝虽说对林若萱恩待有加但他同样也再提防,他怕的就是林若萱会借机联合反对他的那些势力一起来对付他。这件事若处理不好的话不仅林若萱会处境危险,就是裴家也会受牵连成为景帝的眼中钉除之而后快。林若萱是他女儿为她受什么都是他这个父亲应该的,只是若因此让裴家无辜受祸患就真让他无颜与世了。
他心思一转迎着景帝语气平静的说道:“皇上您多虑了,萱儿素居京中从未离开过京城半步,而裴家这位小世子身居幽州又常年在外征战为国尽忠。除了这次皇上您召他回京之外,他也从未离开过北境一步。他们二人哪会有什么渊源牵连呢?只不过是上次韩王纵马街市之时,裴将军为救萱儿受过伤仅此而已,这件事皇上您也知道啊。”
“仅此而已?”景帝疑惑的看着林同远,他怎么也不相信林若萱会对一个只见过一次完全陌生的人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不满地质问道:“你难道不觉得荒唐吗?那丫头是你亲生的她什么性情你不比朕更清楚吗?你说朕能信吗?”
“皇上您的确是多虑了,微臣在回答皇上您的问题之前能先问皇上一个问题吗?如今在我大唐境内能比郦君元势力更胜一筹能与之抗衡的还有谁?”林同远不等景帝回答就接着说道:“皇上您比我明白吧?除了安乐侯府以外再也不可能有谁了。皇上您也不必猜疑萱儿的,她没什么企图和野心。而且这件事也并非是她的意思,是我和平阳商议之后的权宜之计。平阳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才让这孩子答应的。”
“这是你和平阳的意思?”景帝看着林同远语气虽缓和了不少,但还是带着猜疑。
“是,这全都是我和平阳的意思。”林同远坦然地看着景帝说道:“北燕和后汉这两国的使者至今还在为求亲之事争闹不休,现在连他们的皇子都搀合进来了。郦君元也借机落井下石请皇上您为他儿子赐婚,微臣斗胆试问皇上您打算将萱儿赐婚给这其中的那一个呢?”
景帝不假思索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无论是那个朕都不会赐婚的,朕绝不会让萱儿远嫁外邦去和亲,让她远离亲人故土去看别人的脸色委曲求全的过日子。让萱儿嫁给郦彧那更是万万不能的。”
“那么以目前这种局面皇上您打算怎么做呢?微臣心里明白皇上您心里更明白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总得给北燕和后汉一个交代也要让郦君元彻底死心才是。这件事如果拖的越久就越危险北燕和后汉是不会一直就这么等下去的,等他们耐性用完的时候,他们就会找借口理由挑起争端来犯我大唐。到那时必定会引发一场大战,扰的民不聊生生灵涂炭这是谁都不愿看见的结果。”
“皇上您舍不得让萱儿外嫁,平阳她更是难舍萱儿离开她了。她心里对这孩子的愧疚时间越久就越深,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萱儿赶紧嫁出去。这样既能平了两国的之争带来的隐患也能打击郦君元。”
“皇上您心中恨恶郦君元,我和平阳更恨他。当年云烈在外突发急症赶回京城急需医治,可郦君元他以清剿逆犯为由拒开城门让云烈回来,以至于错过了医治的时机使那孩子小小年纪就早早的离世了。留下我和平阳尝尽丧子的苦楚,也让言儿还未出生就没了父亲孤苦无依。”
说到伤心之处禁不住让林同远潸然泪下,就连景帝也跟着伤感起来,说起这丧子之痛他的领悟比林同远更甚。他走上前轻拍了拍林同远的肩膀说道:“别说了,这些朕心里都知道。”
林同远稍微休息了一下让自己平静下来以后说道:“郦君元今日能鼓动两国的皇子前来求亲,难保明日他不会更变本加厉地想出更阴险的计谋来危害我大唐的安危。”
“皇上您纵然不会让萱儿外嫁邻国,可在我大唐境内襄远侯府的世子要娶的人谁敢得罪郦君元与之相争?除了这位安乐侯府的小世子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也只有把萱儿嫁给了他才能让郦君元虽心有不甘却不敢造次,将来也能更好的联合安乐侯府的势力来彻底铲除郦君元。”
“平阳为此不惜屈尊到安乐侯府去向裴将军求亲,好在这位裴世子也是位识大体的人分得清轻重为了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