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重,对谁都存在三分戒心,勿论是外人了,就是咱们兄弟他又何尝有过真心,不也是处处提防吗?你明知道父皇这次把裴世子从北疆召回来留在京城的用意是什么,你刚才还故意说那些话,陷安乐侯府与不义!”李承裕越说越来气,“且不论裴侯爷是忠臣良将,是我大唐的护国柱石,就只是单单的凭他这么多年对咱们母子兄弟们的恩惠,你不该说那些话,纵使你对裴世子要娶嫂嫂的事心怀不满,可也该分的清轻重啊!你这次能回京除了姑父的竭力举荐以外,裴侯爷他也是倾力相助的,可惜的是你人回来了,却没把脑子带回来留在了边关,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
李承裕说完了这些话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剩下李承恩独自一个人站在那儿发起了呆。
回到府里裴简素终于能松一口气了,今日在宫中出了这么一出,只怕日后李承恩对他的猜忌就更重了,看来以后在李承恩面前他更需小心谨慎才行了。
“少主,姜茶已经准备好了,您刚从外面回来又喝了酒,喝点儿姜茶驱驱寒气。”代君接过裴简素递过来的披风,看裴简素的脸色不大好,便问道:“少主,是在宫中发生什么事了吗?”
“无事,就是有些累了。”裴简素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婚礼的各项事宜准备的怎么样了?”
“大部分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夫人的院子按照您的吩咐,是照着楚王府的院子布置的,布局格调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代君将姜茶呈给裴简素说道:“两位小主子的院子,就安置在夫人的院子旁边,我已经吩咐吓人们以后无事不准任何人随便接近夫人和两位小主子的院子,侍奉伺候夫人和小主子们的除了夫人从楚王府带来的碧君和流朱以外,长公主又从她府中差了些人过来,我又安置了些咱们府中的旧人。”
“好,一定不能外人出入夫人和两个孩子的院子。”裴简素低头喝了一口姜茶,说道:“现在就怕节外生枝,言儿的容貌与承霖哥哥太像了,总把他关在院子里不让他与人相见,也不是长久之法,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让这两个孩子离开京城回幽州去,在安乐侯府的庇护之下,方才能保他们平安。”
“是啊,现在府中每日出入的人都很多,您与夫人成亲之后,就算咱们不想让小少爷见外人,恐怕皇上都不会答应的,他现在正是笼络咱们安乐侯府的时候,又岂会不借机在两位小主子的身上下功夫呢。”代君接过裴简素递过来的茶碗,说道:“隋哲已经出发去幽州接老夫人了,老夫人只要一来咱们就可以借机让两位小主子跟她一起回幽州去了,只是怕夫人要舍不得了。”
“萱儿不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的人,该如何取舍她心中自有分寸。”别说林若萱会舍不得了,就是裴简素又何尝舍得呢,“现在倒是还不用急,如今北疆的战事频起,我怕父亲他过于操劳力不从心,我现在不能回去替父亲分忧,就先让隋哲留在父亲身边,等到北疆的局势稳定下来,到时候再让他护送母亲来京城吧。”
“是,我这就去写信告知隋哲。”代君从裴简素面前退了出去。
“安乐侯府最近怎么样?”景帝闭着眼睛靠在软榻之上问道。
“回皇上的话,安乐侯府并未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裴世子写过几封家书除了报平安之外,就是讨论商议他与郡主婚事的各项事宜,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被景帝差去暗中调查安乐侯府的燕流川,向景帝‘如实’的回禀着他调查之后的结果。
“嗯,即便是如此也绝不能放松警惕,你要更加谨慎细致入微的替朕看好了安乐侯府,不能有任何的差池。好了,你退下吧。”景帝摆了摆手,示意燕流川出去。
“是,微臣告退。”燕流川从景帝的寑殿里退了出去。
不知景帝若是知道了,他一向信任有加的禁军大统领,早就明珠暗投成了裴简素的人,不知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