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味,很合景帝的胃口,他一连吃了两碗,才放下筷子。吃了粥之后,景帝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心情也跟着好了些。
徐妃将桌子上的东西收进食盒里,对景帝说道:“陛下,您歇一会儿吧,我让内侍把熏香点上,可以助眠安神的。”
“不急。”景帝叫住徐妃说道:“你陪朕说会儿话吧。”徐妃重新坐了下来,她抬头看着景帝,只见景帝已是两鬓斑白老态尽显,身上已有了日渐衰败之气。
景帝神色落寞的叹了一口气,像是对徐妃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会儿安乐侯府已经该是高朋满座了吧,萱儿此时也应该与裴简素拜过天地行过大礼,结成夫妻了吧?她不该成为别人的妻子的。”
这番话听在徐妃的耳中,格外的刺耳,就犹如一把利剑一样直插进她的心里,让她痛的眉间都拧成了结,她捂住胸口强压着心里的痛苦和愤怒,看着坐在她对面造成这一切不幸悲剧的始作俑者,心里面对他的恨更加深了一重。
“萱儿应该一早就从长陵王府出嫁了,现在都已经这时辰了,应该是早就与裴世子行过大礼结为夫妻了。”徐妃眼神冷冷的看着景帝,她的这番话无异是又给了景帝一个不小的打击。
景帝突然就觉得浑身无力,打了一个趔趄差一点儿摔倒,徐妃上前扶住他说道:“陛下累了,还是早些歇着吧。”
将景帝扶到榻上躺下,徐妃便拎着食盒离开了,到了外面见了王崇,徐妃说道:“皇上累了要休息了,王公公你差人去服侍吧,记得把熏香点上。”
“是,老奴恭送娘娘。”王崇低着头恭送徐妃离开。
林同远拖着有病的身体硬撑着招呼前来道贺的宾客,平阳心疼他,便叫人唤回了前去送亲的儿子林云傲,让他来替林同远在前厅招呼客人。
“让你早点儿去歇着,你还非要逞强不去,你当你还是年轻小伙子啊,什么都能扛得住,都一把年纪了还不让人省心。”平阳扶着林同远边往房间里走,边心疼的数落着他。
“我们今天可是嫁女儿啊,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不出面在人前招呼呢,再说了,我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我不亲眼看着她风风光光的从家里出嫁,我怎么能安心啊。”林同远说完了这话,突然咳嗽了一声,竟吐出了一口血来。
“你这是怎么了?”看见林同远吐了血,平阳被吓的不轻,她赶忙唤人来帮忙,“快来人啊。”,“别声张,我没事的,你扶我回房就行了。”林同远拦住了叫人来帮忙的平阳,声音微弱的嘱咐道。
被林同远这么一提醒,平阳冷静了下来,她扶着林同远回了房,便唤过朝云来,嘱咐道:“你快去把府里的大夫叫过来,别让别人看见了,若是被人看见了问起,你就说是我身体不适染了风寒,另外你差人去前厅把云傲给我叫过来。”
不一会儿朝云就将大夫给叫了过来,大夫给林同远诊治完了,对平阳说道:“长公主勿需太担心,王爷这是急火攻心所致,只要吃些药调养几日就无大碍了。”
“好,你快开了药方,把药煎好送过来,朝云你跟着去。”大夫虽说林同远没什么大碍,可是平阳心里终究还是担心。
林云傲着急忙慌的从外面闯了进来,走到平阳面前,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父亲他出什么事了?”
平阳看着林云傲说道:“你去把书桌上的那个盒子拿过来,这是今天郦君元差人送来的,说是要让你父亲亲自打开才行,你父亲看了之后就命人放到了书房,我刚才差人取了来,你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林云傲拿过盒子来打开,看见了里面的匕首,他把盒子合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母亲,我要出去一趟。”
“你给我站住!”平阳喝住林云傲,她站起来从林云傲手里拿过盒子来,打开看了之后,说道:“你哪儿都不准给我去,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你父亲养病的这段时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处理府里的事物,另外加强府中的防护,再派些人去安乐侯府,暗中看着以防郦君元动什么手脚,听见了没有!”
“是,儿子明白。”林云傲纵使此时心中再有气,也不敢违了母亲的话。
“好了,你去前厅替你父亲招呼客人们吧,不要让别人看出什么来。”平阳握着林同远的手,守在他身边等着他醒过来。
等众宾客散尽之时已是深夜了,喝了不少酒的裴简素,没有去打扰林若萱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和林若萱之间虽没有面对面的捅破那层窗户纸,但是林若萱的心里已经确实的知道裴简素的真正身份是谁了。
今日他们虽然已经成了夫妻,但是现在的时机不对,有太多的人在盯着安乐侯府的一举一动了,为了不让景帝生疑节外生枝,他们现在只能有夫妻之名却不可有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