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柔一回去府里,还是忧心,虽然爹爹待她很好,没有人在对她这么好了,可终究是假的,如果发现她是假的南柔一,真南柔一早已死于落水。
她知道时逾白喜欢自己,祝余也喜欢自己,选一个便可逃离南府,可她喜欢谁?
“我来提亲。”祝余带着聘礼在府外等着。
时逾白在门口旁观,“你听到那天柔儿说的话,说她喜欢你,”时逾白凑近低声说,“可柔儿凑近和我说的是,更喜欢的是我。”
祝余没说话,“你还想要我再揍你一拳吗?”
时逾白捂着脸离祝余远一点。
“不过,你怎么变这幅鬼样子?”祝余憋出一句话。
时逾白低头思考,“都说我郁郁不得志,那现在我该高兴,我正值圣宠,你倒是该恭候我。”
一仆从把求婚的请帖扔出来,“我们小姐不嫁。”
时逾白摆手,一脸写着我都说了,你不听,刚要进府门被拍在门外。
祝余提着聘礼一群人熙熙攘攘地要走,“时逾白做的,最好给我一个理由,不然我会恨你,再不济我会杀了你。”
时逾白站在原地等着人走完,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南府的大门才离开。
“所以,小姐你要进宫选秀?”小丫鬟有些呆滞,时逾白和祝余,一文一武,都是好儿郎,可小姐却要选择去宫里受苦,在宫墙里度过余生,况且那皇帝已是暮年,苦了小姐了。
南柔一看着外面来回踱步的爹爹,不知道已是第几回想敲门,温柔地说:“柔儿不管你想嫁谁,爹爹都同意,只是你在想想有没有更合适的。”
“是不是祝家的小子欺负你了,爹去替你揍他,揍得他爹都认不得他。再不行,时家那小子也还可以,也是一表人才。柔儿,你在想一想?”
南柔一开口,眼睛里泛着泪,“爹爹,我决定了进宫选秀。”
侯爷听见女儿这一句话,一阵心悸,他知道柔儿从小就有主见。在别的女娃玩玩具时,拿起书本挑灯夜读,他总是要带着她出去玩时拒绝,可被还是绑着出去游玩看烟花,看灯笼。总想小女娘要活泼些,柔儿看到路边的乞丐,把身上的钱袋都给了,她说,“爹爹,我想要人都可以有衣穿,有食吃。”
那年赈灾,皇帝派他去,这个小女娘宁是钻到粮车里跟来,要不是他半路查看,看到柔儿枕着自己的小胳膊,趴在粮筒上睡觉,那叫他一个劲心疼,都忘了打骂,轻轻抱起去马车里。
柔儿迷糊糊地醒来,“爹爹?”
侯爷装出一副严厉的样子,“这里这么危险,你跟来干什么?”
小女娃怯生生拽着他的袖子,“我只想跟着爹爹。”
侯爷不说话,一连几天没理女儿,直到他看见站在板凳用小手举起汤勺给灾民施粥的柔儿,叹了一口气上去,“你呀。”
南柔一一个劲得笑,揪爹爹的胡子。
侯爷想着以前,想推门进去,却又停下来,抹了一把眼泪“那好爹爹替你安排。”
有予之站在侯府门外,正了正衣襟,这可是侯府啊,应邀来给侯爷的女儿画画。
进府,就看见侯爷在外面踱步。
有予之刚要下跪,就被侯爷一把抱住,看着侯爷爆哭,泣不成声地说:“我女儿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那侯爷不进去?”说到这里,侯爷又哭了,“我就不进去了,我看到女儿控制不住还想哭。”
有予之迈进去,这不像普通女子的闺房,放着一墙的书,有淡淡檀香,屋里供着佛像,还有道家符纸,他想难不成这南府闹鬼。
“小姐好,我是画师。”有予之坐下研墨,看着南柔一从里面出来,“先生好。”
南柔一坐下不说话,打量着面前的画师,同样有予之也在暗暗观察。
画画到一半,一群人推门而入,把南柔控制住。
有予之画笔掉在地上,嘴合不上。
侯爷冲进来拨开众人,护在女儿面前,“为什么要抓我女儿?要抓她先要了我这条老命再说。”
时逾白进来,看到有个画师在,“无关人等可以离开。”
有予之听了立马收拾东西逃离。
“时家小子,我平时待你不薄,为何今日要抓我女儿。”
时逾白苦笑,“侯爷,她是不是你的女儿海两说,带进来。”
一个人被带进来,南柔一抬头一看是当年救她落水的侍卫,当时爹爹杀了所有有关的人,唯独他因为救小姐有恩活下来。
那人不停的磕头,“我错了侯爷,都怪我当年贪睡,看到小姐时已经在水面,然后我看到小姐的丫鬟伪装成小姐。侯爷我怕责罚才没有说来。”
侯爷头脑一片空白,回头看了一眼柔儿,“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当了我十几年女儿,那就是我的女儿。都给我滚。”
“如果真这么简单就好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