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逸的生活过得太久了,被大人们细心保护着我的,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直到伏黑惠挨打受伤后,作为双子之一的妹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
双生兄妹之间的心灵感应让我经常拿捏住惠惠的心思,就算是虎杖吞入宿傩手指的那个晚上,在国外的我也会心悸,更何况从头上传来隐隐约约的疼痛感,真的是超级不爽的啊。
伏黑惠和东堂僵持住的时候。
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东堂前辈,你好像有些过分了啊。”
就算是虎杖未来的挚友,也不可以打我哥!
少女鼻尖冒着细汗,轻轻喘着气,碧绿的双眸在日光下变得清澈干净,眼底是止不住的怒火。
伏黑惠眯着眼,血液从额头上顺着脸划过,眼睛基本都要看不清面前之人的身影,但是不管她在哪里,都能成为他眼中的焦点。
“啊,你是...伏黑绿?这个无趣男人的妹妹吧”他的目光从我身后的狗卷身上飘过,“啧,这样无聊的男人我是不会承认的,交流会应该是热血的,这种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男人,就不应该参加才对!”
“你能别对别人的哥哥搞这种父亲一样的说教吗?”我捏紧了拳头,“我的哥哥只能有我欺负!就算是疼痛也只能有我来给予!”
原本箭拔弩张的气氛在我突然的怒吼下,所有人都露出一副谜一样的表情。
胖达扶起伏黑惠,“绿好像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鲑鱼。”
原本就头疼的伏黑惠现在更加头疼了。
“绿。”
被这么一搅,东堂没有在继续下去的心思了,但是我没有罢休,想要上去教训教训这个大块头,但是——
“别动。”
狗卷棘发动了咒言。
“金枪鱼蛋黄酱。”我那个咒文超级涩的前辈拉上衣服的拉链,一副非常不赞同我的样子。
“但是我现在超级生气!冷静不下来了!”
“大芥。”
伏黑惠看不下去了,叫了一声拉回我的注意力,“我的头有点疼。”
只需要一句话,我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心疼咱俩惠惠的我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粘糊的血迹。
“很疼吗?惠惠...”伏黑惠一直讨厌伏黑甚尔给他取的名字,像是女孩子一般,也曾被不少人打趣过,但从未有少女这样的效果,像是被泡在蜜糖里,连呼吸都是香甜的,也只有妹妹,他才会一次次接受“惠惠”这样的甜腻称呼。
伏黑惠注视着眼前之人,目光一刻都不愿意离开,可逐渐出血的大脑让他有些昏沉。手不自觉的抬起想要触碰眼前之人,但是残存的道德感让他的手僵持在半空中,原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沉闷。
难以触及,亦是无法触及。
下一刻,一只柔软的手就握住了他,无法抑制住的喜悦一寸寸爬上心头。
湛蓝色的眼睛执着的看着少女,手指慢慢的插入少女的手缝,最终十指相扣。
伏黑惠觉得心底有一股火在冉冉升起,烫的他心口发热发疼,若是他仔细去听就会发现,他此刻的心跳得特别激烈,好像是要撞出他的胸膛,对面前之人述说那难以启齿的情感。
我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内心,少年蓝色的眼眸彷佛要融化成冰溢流而出,我一时之间像是失去了发声的能力,沉溺在着汹涌的蓝海里,不同与见到五条悟夏油杰那种快要溢出来的、如同骄阳一样的欢喜,一种羞涩与奇异糅杂成的小心翼翼的感情触动着我的心房。
这不是错觉。
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迟缓,我收回拿着手帕的手,明明是沾了血的脏手帕,除去腥锈的味道,我甚至闻到了属于伏黑惠身上清冽的味道,鬼使神差的我把手帕收回口袋里。
也许是脑子被东堂打坏了,伏黑惠竟然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也许这样的方法能拉回妹妹的目光。
【为什么不一直看着我。】
然后他的脑子飞速旋转。
【为什么我想要绿一直看着我。】
被压抑、被忽视的情感在心底萌芽,酸涩的感情和无望的爱交织在一起,伏黑惠明白了。
【因为我一直深爱着她。】
伴随而来的还有妹妹与五条悟夏油杰相处的回忆,想到这里内心的酸涩让他更加痛苦,也许伏黑甚尔会阻止,亲朋好友会议论,但他更害怕的是绿会露出厌恶的眼神,可他快要抑制不住这样的感情了。
伏黑惠把脑袋埋入妹妹的脖颈,“绿,我有点疼。”
他再一次说道。
心脏被大手握住,狠狠捏在一起,相比身体上的疼痛,他的心更加痛。
“我会一直在惠惠身边的,哪怕是疼痛,我们也一起承担。”我安慰道。
哪怕总是不经意期间说出触动他内心的话,而本人却不自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