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这个人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导致他长大后稍微,好吧,是长成了屑大人,浑浑噩噩的活着,为了钱什么事都可干,包括出卖身体,然后他就遇到了恋爱脑的今井琉璃子,那还是应该英雄救美的故事(其实是伏黑甚尔看到琉璃子的全身名牌才去救的),之后也顺理成章的被包养了。明明措施也做得很好,但是他还是小看了恋爱中的女人的套路,搞出了人命,而且还是两条。
陷入恋爱的魔怔女人也曾经想要好好过日子,奶娃娃,直到看见伏黑甚尔依旧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时候,恋爱狂潮逐渐褪去,看到这个肌肉男懒洋洋喝着啤酒赌马的时候,也会产生出原来甚尔君也是一个普通人的想法,再然后是这个狗东西从来不帮忙带孩子,也不归家后,琉璃子下头了。
毕竟是大家族出身的小姐,做了两年的妈妈,她的耐心也到极限了。
把孩子扔给伏黑甚尔后就头也不回的跟着新情人离开了。
伏黑甚尔,不,那时候还是禅院甚尔的他甚至觉得他这一辈子也可能是这样了,浑浑噩噩的在泥潭里发烂发臭,他的一对儿女也被他扔给不同富婆的佣人们轮流照顾,直到长大了一些又让他们自己照顾自己,伏黑甚尔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很仁慈了。
舍得从赛马的钱里抠一点出来饿不死孩子,他已经很尽力了。
转折是在那个名为绿的孩子身上发生的,清澈见底的绿眸在墙的身后眼巴巴的看着刚刚赌马回来的他,被发现后也完全不害怕的朝他腼腆的笑了笑。
然后那个孩子就慢慢的接近他,带着惠一起。
一开始也是觉得有趣,甚尔也捉弄过她,等她熟悉后,胆子就大了起来,开始撒娇,闹着要吃甜甜的蛋糕。
那时候他在杂乱的客厅里无聊的看着电视,小小一团的她爬到了他的大腿上,用自己气呼呼的脸蛋挡住了他的视线,不满的抗议:“爸爸!别的小朋友都有蛋糕,我和惠惠也想!”
“不,你不想。”
她似乎是被如此恶劣的话气到了,肉乎乎的双手啪地拍在他脸上,并不痛,然后被小女孩报复性的揉来揉去,“我就要,我就要!”
那是甚尔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他觉得有些新奇,这就是幼崽的撒娇吗?然后他也学着绿的样子伸出手揉起了她的小圆脸,把人玩到哭后,在惠不赞同的目光下,才拿出了为数不多的钱给兄妹俩买了一个小小的蛋糕。
他看着空荡荡的钱包,是时候该工作了。
作为咒术师杀手的他,也是会受伤生病的,那是刚做完一单大生意的时候,虽然受了点伤但是他并不在意,回去冲了一个冷水澡后,他倒霉的感染发烧了。
最初是绿发现了不对劲,虽然脑袋昏沉沉的,但是并不妨碍他听清兄妹俩说的话,绿触摸到了热炉一样的他后发出了惊呼,然后小大人一样指挥着惠去拿退烧药,然后她似乎是踩着小矮凳煮了一锅带着糊味的白粥,唤醒昏沉沉的他后喂了他吃。
甚尔不合时宜的想着,她怎么那么熟练啊。
“爸爸一定会好起来的,安心休息吧。”
他睁开眼睛看着那双清澈的绿眸,和他截然不同的绿色,像是春天一样......是他从未拥有过的春天。
稚气的脸庞但这一丝担忧,但是却像个大人一样为他盖好被子,然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绿色的眼眸倒映出躺在床上的自己。
安心休息吗?
也许是生病的缘故,一向屑得不行的甚尔突然有些良心发现,这是他的女儿啊,似乎有个女儿感觉也不错啊。
也是从那天起,甚尔才真正把兄妹俩放在了心上,开始逗弄被惠护着的绿,即便是被儿子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甚尔也觉得无所谓,毕竟儿子哪里有女儿好玩。
直到绿说出那句话:“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一家人的话不应该把自己划开,把自己关起来,他应该试着放下过去,不应该把自己关在名为禅院的牢笼里,自己折磨自己。
明明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幼崽,却在用自己直白的话语关心着他。
那时候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是那颗一直不发芽的种子终于在太阳的照耀下,破土一样吧。但是多年后回想起来,甚尔并不讨厌那样的心情。
他恍然大悟,折磨他的,一直是他自己啊。
他像是毫无目的的船只,没有锚点,漫无目的的在这个世界游荡,也许下一个就会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也说不定。
直到绿的出现,甚尔有了一个名为家的锚点。
他也是第一次去接触春意盎然的春天,春天是新的开始,带来一切生机,也带给了甚尔新的生机。
他开始改变自己,和自己厌恶的咒术师打交道,他不想向绿和惠展现自己悲惨的过去,直到兄妹两人的术式后,他也开始为他们筹备未来,希望不要被腐朽的家族束缚。
那样天才的术式啊,不应该被人利用,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