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对兄弟抽的烟。那对兄弟里的弟弟在死去的时候都赌他赢。
很少有哪个乐队能从千禧年之前一直火到2010年的今天，尤其是在今日的大陆，流量的时代好像已经初具端倪，人们已经开始习惯于那些走马观般的小鲜肉之类被捧出来的大牌，如五月天这般直到今天依旧有十八岁的女孩子为他们欢呼的乐手已经越来越少了。
“凤隆堂”。
——
四面八方都是人，人潮叠着人潮，嘈杂的声音像是人间传彻到地狱，遮着大幕的巨大投影屏就竖立在运动场的尽头，曲形的搭建舞台上几个小小的人影蹦蹦跳跳。
他想人这一生总有一天会学会喝酒，也总有一天会学会抽烟，烟和酒好像都能麻醉那些悲哀和悲凉。
他静静地喝茶，直到饮尽杯中的所有茶水，又轻轻地掂起茶壶，给自己重新酌满，终于微眯着眼从茶盏的下面抽出一张信封。
路明非被挤在人潮中，夏弥和诺诺分别在左右，师妹把双手拢成喇叭状聚在嘴边大声喊“阿信我爱你！”，诺诺就在他的右边紧紧抱住男人的胳膊，用左手用力地挥舞荧光棒。
“今夜的
掌声、哭声和欢呼声层层叠叠，就像四面八方汹涌而去的海潮。
如果是这种事情，那他愿意施以援手。
“最后一个问题，校长，为什么路明非没有和你一起？还有陈墨瞳和夏弥，我们同时失去了他们三个人的联系。”恺撒端详手中的锡兰红茶，随后小口地抿起来。
“真漂亮啊。”路明非轻声说，他不再去看身边的女孩，像她们一样抬头去看天上繁华的焰火，他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喧嚣的美好了，很久了。
虽然当时他们确实察觉到了与地铁几乎重合的那个死人国度的消逝，曼斯坦因教授也说他失去了对这个尼伯龙根的感知，可这之中的疑点太多，多得整个事件都像是阴谋。
“如果有机会的话，代我向庞贝问好，告诉他，我会去拜访他的。”
“恺撒。”他叫住了已经踏入阳光里的男孩，恺撒也回头看向昂热。
“没有必要一直陪伴在我这样的老家伙身边，恺撒，子航，想去的话就去，年轻人就该和年轻人一起，你们还没到我这样热衷于在任何一个下午坐在办公室喝茶的年纪。”老家伙终于笑出了声。
什么时候密党已经这么屌了？龙王这种东西也是说杀就杀的吗？
蒸汽就和烟雾融在一起，昂热的脸若隐若现。
观众们越发沸腾了，女孩们尖叫着，男人们也都站起来把身体前倾，夜色在此时彻底降临，这个世界变得寂静又热闹。
“明非是我所见过的最强大的混血种，我甚至一度怀疑他其实是卧底在我们之中的龙王。”昂热的表情变得肃穆，他透过茶盏升起的蒸汽去看恺撒的眼睛，那双雅利安人特有的铁灰色眸子没有泛起丝毫的波澜。
迷雾中恺撒无法看清昂热的脸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对冰蓝色的眼睛深处赫然闪过一丝淡淡的金色。
恺撒犹豫了一下，“虽然我很少见到他，可我会转告的。”
恺撒说完这句话的瞬间，茶室中的氛围便好像凝滞了。
老家伙吧嗒吧嗒地抽着雪茄，目送着年轻人们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两个背影。
夏弥探出身子来牵起路明非的手，女孩的身上是淡淡的香，像是郁金香的味道，又像是记忆中很远很远的馨香，师妹的手软且白，修长又有点凉，小脸还有些红扑扑的。
昂热的状态岂止是不错，他简直有点神清气爽气宇轩昂，看上去甚至比执行任务之前还要更加年轻一些，双目之中神采奕奕，整个人都精神饱满。
同时他也并不全是撒谎，比如那一句“每个人在故事开场的时候就站稳了立场，再不肯动摇，他们互相搏杀直到倒下，也不说一句忏悔的话。”
不解释也没关系，怀疑的种子会就此种下。
不过他一直很佩服那些敢站在很多人面前展示自己的人，他们很自信，自信的人都是勇士。
路明非心里没有多少波澜，他其实不太喜欢摇滚乐，就算听激昂的歌也会选择钢琴伴奏。
而昂热的说辞中他们则毫无疑问在同时面对两位龙王的情况下杀死了其中的一位，驱逐了另一位。
仅仅两行字，却带着莫名的血腥味道，直冲昂热的鼻腔，然后冲进他的脑子里，某种名为愤怒与仇恨的东西几乎要抑制不住地从眼睛里满溢出来。
难道就真的抱着遗憾一直到老了然后才后悔着
你值得真正的快乐
这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虽然弗罗斯特经常以这种事情为由头在校董会议上抨击昂热，但校董们都并不在意。
她们的眼睛里好像正绽放出一整个田。
“我们当然受了很重的伤，但不要忘记明非的言灵是什么。学院的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