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细想。不行,我不能再留在这里拖师哥的后腿。他喜欢过我,就够了。
“谁让你在乎我了,我最讨厌你。”榆离嘶哑着嗓子,一字一句说道,与连隅拉开距离,重新简单收拾自己。“别以为你每次救我,我就该感恩戴德。”
连隅呆呆地看着榆离,眼神沉了下去,依旧盯着点榆离“你认真的?”榆离似乎没感受到别人的目光,把头埋得低低的,不做声。
“对不起,惹你生气了。但是,我一直都在。”连隅深深吐出一口气,重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榆离眼神黯淡,喉咙又涌出一股血腥味。看见微微转亮的天空。三步并作两步下山。听得树林飒飒响动,刚闻声望去,不料一转头突然晕倒在路上。
“带回实验室。”
“那个最大的孩子咬了她一口,吸了点血,便偶然有恢复神智的时候。”
“她身上没留下什么齿痕啊,只有左手手臂中间有个痣,在这个位置是我们做实验的标记。”
“怎么可能?这不是个活人吗?”
“她的血液里有病毒。而且未完全爆发。应该之前就有人注入了病毒,然后设置在今天下午17:21爆发。”
“我不记得做过这样的实验。”
“联系上面的人吧。不是以前抓过一个男人是类似的情况吗?”一个年轻的男士听了,出去了一会,又进来叫走了一个听起来年长的。
榆离渐渐能听清外界的声音,只是睁不开眼睛。
不久后两人回来。
“那个从盐城带回来的。听说这十几年的实验品全靠他的血呢。”
“这是他女儿?”
“可能性很大。当年抓了他爹,结果他爹身体恢复不行,想着拿他小孩来,恢复快,做实验快一点。后面说小孩被她爹放跑了。”
“可是,她体内的病毒也快爆发了。我们这边也没相关的试剂。”
“叫姓顾那小子过来,一打不过,就下命令除掉这女孩子不就行了。反正有血书在。”
什么?我爹不是战死沙场的吗?因此我们家还得了一笔赔偿。母亲因此思念父亲,整日郁郁寡欢,一病不起,只能把我托付给别人,给出剩下的钱,为了别人能善待我。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来做实验?榆离的脑袋渐渐清晰。稍稍睁开湿润的眼睛,实验室的人已退出去。只剩下自己跟灯光微闪的房间。这房间暗暗的,只有一个台子,隔壁还有一个小间,是洗漱的地方。榆离坐起身,便听得锁链哗哗响。脚上被铐上了铁链,冰冰凉凉,走路比较费力。榆离看着自己的脚,看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的肤色已变成灰绿色。不由得一下瘫坐在地。外面的人来来往往,丝毫不在意里面的动静,仿佛永远有做不完的实验。
榆离微微颤抖着,一下一下落着眼泪,模模糊糊中又看见了墙上白色的计时器。是了,榆离虽记不起自己的小时候,但一瞬间回忆起了一些片段。自己一定来过这里。看这时间,和外面的计时方式都不一样。这里一定是先进的研究场所。可环顾四周,实在找不到逃脱的办法。
“你们把榆离带到这里干什么。”门外响起连隅的声音。房间里的女孩微微动了动,没别的反应。
“赵榆离已经感染了病毒,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带你到这里来也只是让你监视她。一旦她失控,你就必须杀了她。”
“不。”连隅看起来似乎十分疲惫,但一提到榆离便神色紧张。
“这是命令,一旦这个人不受控制,立马除掉。”
一道白色禁制在连隅头上展开。连隅动弹不得,喉咙发出低吼,渐渐开始颤抖起来。突然,里面传来行尸轻微的嘶吼声。中年胖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与厌弃。“行了,你自己知道结果,直接杀掉吧。看来带回来也是白费功夫。”
连隅整个人颤抖不止,眼泪一颗一颗滴落在地,没有声音,但眼里,心里早已成汪洋大海,波涛汹涌。只能咬住下唇。不料突然一阵血腥涌上,随即吐出一口血。
“没有人能违背血书。你以为你是谁?”
连隅看着手上的印记发红,仍然止不住颤抖,剑举起又放下,最终只在在空中划出弧度。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举起哆哆嗦嗦的手,直往胸口送,眼睛渐渐翻白。胸口渗出一丝血,眼睛又慢慢恢复。
手上的印记开始慢慢发热,生出一簇小火苗,火苗沿着手臂往心口而去。移动一点,便听得连隅的闷哼。咬住的嘴唇渐渐传出血腥味。火苗跳动到心脏时,连隅直接头磕往地上,不住颤抖着,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汇成了一滩水夹杂着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只听得呜呜咽咽的声音。只有他自己清楚,那已在心中呼唤了千万遍,在身体回荡着千万遍的,只不过榆离二字。中年男人吓得退在一旁,不敢再作声,两条腿直发颤。
连隅两眼突然泛白,火焰仍灼烧着他的心,没有要停息的意思。他停止了抖动。缓缓向着门挥动一剑,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