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剑落在地,连隅直接瘫坐在地,不敢上前。眼睛早已红得不成样子。风一吹,微微颤动。也不做声。
“果然还是刚成型吧,直接就没了。”中年男子嘲讽道,“行了行了,你回去吧。”“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那天早上,我带小孩子围攻她,这赵榆离被咬得那么惨也不见你来向我问罪。我还担心你会拿我怎么样呢。这不是杀得很顺手吗?”
连隅早已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但听得榆离的名字又回过神来。“你说,什么。”声音早已颤抖不行。直接一拳挥在男人脸上。一拳接着一拳,直至面目全非。不料“滴滴滴”基地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来,各种行尸的嘶吼声传来,连带着各种信号烟的声音。天空瞬间染上五颜六色。“安全系统失灵,撤出基地。”不知是谁吼了一声,整个空间更是乱作一团。仿佛是赶集的菜市。
连隅跌跌撞撞奔向“榆离”,等到走近时发现并不是榆离,喜形于色,但又忧愁榆离到底在哪。转头捡起配剑,轻轻拍了拍。看见已经被压住腿昏迷的中年男人,以及他身后的行尸群,缓缓走过去。下一秒,男人被一把扯起,腿直接从压住的地方断开,血顺着森森的骨头而下,像岩浆一般染红了地。男人吃痛尖叫,刚□□两声便被扔进尸群。“啊”“吼”明暗不定的远处,越起来一只长手长脚的行尸,一口咬住男人的头,转而涌上来更多的行尸。激起的浪花转而又平息。连隅扬起嘴角一笑,转身便离开。
早些时候。
“滴答”门一打开,榆离警惕看向门口。“你们都退出去吧,我带的小助手留下。”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女孩,眼光闪过一丝担忧,背对着后面一队人说道。
“好,你去把她扶回原位吧,我要开始研究了。”不料等那人刚走上前,那个男人就在背后注射了什么,随即那个“小助手”便瘫倒在地。
“我知道你是谁,盐城赵家的孩子。我长话短说。当年你父亲求我,让我把你放出去,不然你也不会今天再出现在这里。其余的,等会再说,换上她的衣服。她早已是死掉的孩子,不会有事。”瘦个子老爷子说完,一挥手斩断了铁链。背对着榆离不再出声。
榆离自是到了另一个房间,跟小助手交换了衣服。回到实验室,匆匆把小助手放上床,铁链靠在脚边,再盖上一层布。便走到瘦个子老爷子旁边。“谢谢。”老爷子依旧没做声,径直往外走。外面的一队人仿佛接到突然的命令也散开。
此时二人已到安全地方,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阵声响,榆离又看见了那片五颜六色的天空。
“这里的负责人是我的儿子。我们只不过都是上面的棋子。现在争斗横行,我们也不知未来的技术已经开发到了哪里。我们的基地都是上面支援的。你明白吗。我不想牵扯无辜的人。可我的儿子野心勃勃。你的病毒,我很抱歉,我没有能力医治。如今已经快到17:21。关于你的父亲,是他在部队受伤后被我发现他的血液能力。于是假着战死被带到实验室来。我本想医治更多的人,没成想我的儿子想以此跟上面做交易。”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抹眼泪,但背依旧挺直。风一吹,那单薄的衣服下只剩下不禁风吹的骨头。
榆离始终低着头不说话。如果不是父亲的去世,或许母亲也不会离开自己,或许自己就不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或许我会是一个多么开朗的小女孩,或许…
“自你离开,我一边宽慰自己,一边想着怎么让你父亲也逃出去。我们一起聊天。聊起你父母的相爱。他就笑,脸上就堆满皱纹,但他不管自己的不堪,只是眼神还放着光。”老爷子回忆着,眼睛不自觉弯起来。“他说他一眼看见你母亲,就感觉心砰砰的还以为自己要死了。那眼睛离不开一瞬。你母亲的伙伴还拿他打趣,说他是直眼汗子。见不到你母亲便觉得浑身不起劲。”
“有一次听说村里一大早就有文艺演出。你爹起不来硬是闭着眼睛到了现场,大寒天,衣服都忘了穿,冻得直打哆嗦,被村里人笑话,还被取名叫痴傻男。你爹也不理,笑嘻嘻望着你母亲。”老爷子说着,也笑了一声。
“我们还一起喝过酒。他一喝也不再说高兴的事,就只是抹眼泪。我知道他定是想你们。于是后来你被放走后,我偷偷去看你的生活,你娘身体不行,但很宠爱你,你也是个善良阳光的好女孩,我就放心了。我跟他这么说,他又是笑又是叹气。得知你母亲去世后,又抹了两天眼泪,只想死,又放心不下你,唠叨着让我去看你。他那时被上面折磨得也不行了,就靠着你俩的消息。”
“我也被管得紧,那时候你逃走以后,不让人员随意进出。普通员工更是没权利。我这么频繁地进出,被带到拷问室,罢了罢了。”老爷子打住,手扬起来抚了抚自己的白胡子。风一吹,那袖口的手臂露出条条被鞭打的痕迹,至今还像壁虎一般,攀在他的皮肤上。
“再后面听到你受苦,他一直放心不下,但话也说不利索了。看到我受苦,也不再提要我去看你。我心里过意不去,也觉得这是我后半生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