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震天一见到姜二丫,梦里那个既模糊又可怕的身影立即就有了脸。
他盯着姜二丫打招呼的右手看了一眼,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他的梦里,正是这只小手,一拳捶烂了他的半边脑袋。
他正这么想着,姜二丫就当着他的面,一拳捶烂了一个跟他脑袋差不多大的石头。
“啊!”卫震天吓炸了,原地弹跳一米二。
特么的,谁说梦都是相反的?这丫头的实力明明跟梦里的一样,强悍得令人胆寒。
他十分确定以及肯定,他打不过她。硬要打的话,只能是以卵击石。
姜二丫故意往前凑了两步,卫震天浑身发抖。
姜二丫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卫震天不用想,心中就有了两个答案。
一个,是姜二丫为求财,想打劫他。
另一个,是姜二丫知道他在找她,知道他想杀她,所以恼了,想变被动为主动,先把他给杀了。
如果此时是在黑风寨,在几百个小弟的面前,卫震天说什么都要强撑着与姜二丫来一番单打独斗。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哪怕被姜二丫切掉了双腿,他也得挺着腰站直了,不能丢了黑风寨大当家的颜面。
但此时是在清江县的城门口,天色尚早,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没有观众,他根本就不必违心表演。
卫震天直接跪下,把随身携带的那个包袱呈了上去:“卫某人错了!
这里有一万两的银票,二百两银子,以及一匣子值钱的珠宝,是卫某人这些年攒下的全部积蓄。
还请女壮士高抬贵手,放过卫某人这一条烂命。”
姜二丫笑了,这卫震天明明怕她怕的要死,却还敢不老实。
系统说了,这包袱里放的,分明只是他三分之一的财富,他还往黑风寨的后山里藏了三分之二不便携带的金银财宝呢。
可他却把这些说成了他自己的全部积蓄,想光用这么点儿钱财就从她手上买下他的命来,最后再带着他那三分之二的金银财宝远走高飞、东山再起,再雇些高手、高手、高高手,来清江县杀她。
姜二丫脸上挂着笑,把卫震天心中所想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夸道:“你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呢。”
卫震天大骇,她为什么能窥见他心中所想?这是人该有的能力吗?她肯定不是人!那她到底是什么怪物?
卫震天心中快速地闪过这么几个问号,全被姜二丫家的狗系统“同声翻译”给姜二丫听了。
末了,系统还赞同地说道:“我也觉得宿主不是人。”
姜二丫一拳捶爆了卫震天的狗头,对狗系统道:“那你要不要也死一死?”
狗系统不吱声了,怕怕,幸亏它还没有攒够10000个属性点,还没有兑换到躯体并成功附身,要不然,它的意识和躯体都会被她捶死的。
姜二丫收回了拳头,将卫震天的尸体拿块白布一卷,当物品一般,封存到系统背包的某个格子里去了。
卫震天的包袱,她当然也捡起来了。
一个时辰之后,姜二丫出现在黑风寨的后山之中,按系统的指引,找到了卫震天藏起来的那两大箱金银财宝。
姜二丫刚一打开盖子,就被金光晃到眼睛了。
她不禁感慨道:“做山贼真是太挣钱了!”
像他们杏林村的村民们,一辈子安分守己地种田种地,到头来连给过世的长辈买口棺材,都要抠抠缩缩的。
像赵文昌,堂堂一个七品官,为赈灾一事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还要被不理解他的民众叫狗官、扔石头,他的月俸也不过区区六两。
要不是他家夫人的陪嫁丰厚,他也是穿不起绫罗绸缎的,云锦就更别想了。
“卫震天不过在清江县附近当了二十年的山贼头子,就攒下了价值六万两的金银财宝。
赵文昌想要攒下这么一大笔财富的话,至少得给朝庭打八百三十三年的工。
难怪黑风寨那些人一直以来都不愿意接受朝庭的招安。”
系统腹诽:“卫震天再能挣钱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你一拳捶死了?他挣的钱,全都便宜你这个黑心鬼了……”
姜二丫将两只箱子收起来,进了随身庄园,洗干净了手,给自己弄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吃完早餐,她拿出一个姜二牛做的躺椅,放在庄园的田地边上,躺着补觉去了。
下午两点半,系统准时将姜二丫叫醒。
姜二丫整理了一下,带着她按医书上的配方做出来的泻药,悄悄摸进了黑风寨的大厨房。
这泻药的药效,她昨晚已经拿杏林村的王癞子试验过了,效果杠杠的,中招的人绝对会拉到腿软。
夜幕降临时,赵文昌带着三班衙役,拿着姜二丫画的黑风寨内部地形图,摸黑到了黑风寨外面。
派去打探情况的那两个捕快不一会儿就回来了,他们满脸喜色地说道:“确如大人所言,那些山贼全都中了泻药,已经拉得走不动路了。”
赵文昌这才吩咐身后的人,“可以将火把点亮了,咱们举着火把冲进去,把他们全部拿下!”
顺便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