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几人在山上忙活到申时中,才一人背着一筐枸杞下了山,到家已是酉时中了,李虞和李梅姑侄俩忙着蒸制枸杞。
招娣和来娣洗菜做饭,过了一刻钟,李青提着书篮回来了,刚进院门就叫喊,“姐,我回来了。”
“回来啦!在学堂里感觉怎么样?能听懂吗?”李虞从灶房里端着竹匾出来问道。
李青跟在李虞身后道,“能听懂,先生讲得我都记住了,姐,先生什么都懂,可厉害了。”
李虞见李青崇拜的说着,笑道:“哦!那你明天帮姐问问,大雍朝前面是什么朝代啊?”
李青想起先生严肃的样子,有点害怕,还是应道,“好,我找机会就帮你问,姐,我做功课去了。”
李虞抹了把汗道,“知道了,你去把小桌子抬出来,放在院子里写,外面凉快。”
李青听后高兴的去了灶房,心里想着;姐姐回家后,越来越高兴了,早知道就早点儿回来了。
李虞和李梅把枸杞子全部蒸好,晾晒出来后,李梅道,“鱼儿,我看那些熟了的枸杞,再摘三四天就摘完了,以后还有吗?还有鱼儿,你咋知道这东西咋弄的啊?”
李虞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到那些枸杞子,就想起怎么做的了,大概是爹以前在山上有摘回来,娘说过吧!”
李虞说完也不知道,李梅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谁知李梅听后却道,“嗯!有可能是你娘提过,你就记住了,”
李梅看着李虞,好像看到那个柔弱秀美的女子,回忆着说道,“你娘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当年在逃荒路上,被你爹救了后,就嫁给了你爹,她从来没有提起过她以前的事,但能写会画,画出来的那些花样我们都没有见过,经她手绣出来的绣品活灵活现的,又爱干净,不管冬夏每天都要沐浴,你家后院的茅厕和洗浴间,也是你娘叫你爹修的,总之你娘一眼看去,就和我们这些乡下妇人不一样。”
李虞松了口气,“那应该就是娘说过我记住了吧!姑母,我记得娘还说过,一批摘完后,过个六七日就可以摘第二批了,一季枸杞子,能摘好几次呢!”
李梅喜道,“那一片山梁,我们这一季下来,不得摘十几石枸杞啊!要是价钱好,得卖不少银子。”
“这一季是能摘不少,起码能摘到农忙前,姑母,我想把屋后的荒地开出来,去挖些枸杞回来种荒地里。”
“能种活吗?”
“试一下嘛!您看那些桃树、梨树还不是从别的地方挖回来种的啊!”
“那就听你的,要是能种活,就把后面的荒地都开出来种枸杞。”
李虞见李梅不像其他的长辈一样,对小辈指手画脚,顽固不化,觉得和她相处起来也很愉快,也慢慢开始把她当成自己在异世的亲人来对待了。
翌日李虞送完黄员外家的野味后,去杂货铺买来几捆油布,回家缝了十几根油布袋,准备用来装晒制好的枸杞子,免得回潮后影响卖相。
李虞算了一下,三次猎物卖下来,已经攒下来将近九十两银子,李虞打算把枸杞摘完后,就去找村长,把屋后的荒地买下来,把屋后那一片种粮食,靠近林子的那一片种枸杞子。
接下来的日子,李虞依然一早上山就去打猎,只是把大部分猎物都存放在空间里了,留下小部分自己吃,然后隔个几日给黄员外家送一次野味。
姑侄几人在山上忙活到七月上旬,在中元节前几天,总算把枸杞全部摘回家,院子前后晒满了枸杞,李虞毛估这些枸杞恐怕有一两千斤。
招娣见娘和妹妹在表妹家住着,都快中元节了,娘也不提回家的事,爹也没来接娘回家,虽说在表妹家住着,比在家时过得好多了,但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啊!
招娣找到李梅问道:“娘,我们以后真的不回去了吗?”
李梅也有点担心刘长民,虽说老实愚孝了些,可夫妻十几年来,对自己也是好的,如果没有他娘在中间搅和····
李梅叹了口气,看着招娣道:“你看你爹有来接过我们吗?要是我们就这样自己回了刘家,以后的日子你有想过吗?”
招娣心道;是啊!娘要是就这样回了家,阿婆还不知道会怎样折腾娘呢!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招娣愁道:“那怎么办?”
李梅瞪眼道,“怎么办?中元节前,你爹要是还没有来接我们,我就回去和他和离,我是不会在那家里受那窝囊气了。”
刘家,刘长民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想着以前李梅在家,和孩子们一起忙上忙下的样子,又想着,李梅带着孩子已经走了快要有一个月了,眼看就中元节了,连个口信都没带回来,看来阿梅是铁了心不和自己过了。
刘长民想起李梅走时,看着自己那伤心失望的眼神,痛苦的抱着头,蜷缩着躺在床上。
刘长民想不明白,老娘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和阿梅相处,阿梅在家时,每天不亮就起床做事,一天忙道晚,娘还是不满意,两个弟妹干起活来偷奸耍滑的,也没见娘天天折腾她们啊!
刘长民想去问问老娘,为啥要这样折腾阿梅,害得阿梅有家不能回。
这时刘长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