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我早已忘了此事,想不到……”杨暄心生悔恨,不知不觉间低头吻上她的樱唇。
“王爷随口说说,易氏却以为你对她有情,多年来一直在思念王爷。”想起徐家二房院中那座小小的含光阁,赵霜心中酸涩,推了他一把,别开脸去。
“霜儿,当年我年少无知,对这些金钱和美色的诱·惑不够警醒,”杨暄见她躲开,急得双目泛红,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我也觉得自己十分可耻,你若是恼了我,就打我一顿吧,别……不理我……”
“滇西和北境素有降者为奴的习惯,王爷也算不得错。”女子转过身,微闭着长睫,叹了口气道,“不过王爷已经答应了我,就不可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忘了与我的约定。”
将来杨暄免不了还要征战,若是到了北境或是南境,那些降臣再送些美女上来,都是麻烦事。
“自然不会忘!”男子半坐起身,凑过去看她因为拒绝而微微嘟起的红唇,还有那粘着几缕秀发的雪白脖颈,更觉困意全无,手便不受控地解开了她的衣袍,“别恼了,我都知道错了,将来绝不会……”
他方才一个人坐在火叶泉中几乎入睡,梦里都是她的倩影,此时借着晨光看见她未施脂粉的小脸,更觉可爱。
“我不高兴!”赵霜一把捉住他的手,板起脸道,“你的桃花债太多了!”
“是我错了,”男子声音沉哑,喉结滚烫,舔着脸贴上去道,“我补偿你。”
“谁要你补偿?!”女子拼命向睡榻里边瑟缩着,推拒他的手道,“天都亮了,一会儿香夏和秀兰进来看见怎么办?”
“不会的,天还未全亮……”杨暄苦着一张俊颜,“霜儿,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十几年前的旧事,我自己都快忘了,再说我那时只是动了动念头,并没有碰她啊!”
他心里也委屈,自己明明没有做什么,谁知道会被一个女刺客惦记了十年?
下人们进屋之前都会先问一声,再说香夏跟着赵霜这么久,也有眼力见了,哪会傻乎乎地跑进来,撞破王爷王妃的好事?
这小丫头分明是找借口拒绝自己的求·欢,准是还在生气呢!
“你答应了我会守身,就连想也不可以!”赵霜被他逼到角落里,也困意全无,警觉地竖着耳朵。
两人就像老鹰捉小鸡似的,一个追,一个逃,在睡榻的帐子里来回爬了一圈。
“十年前,那时候……你还没有醒,哪儿有什么约定啊?”杨暄怕把她逼急了,又更加恼了自己,因此也不敢太强迫她,只好做出一副可怜相道,“霜儿,过几日,我就要去北境了,咱们还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
“你要去北境?”赵霜闻言果然心软加好奇,身形也跟着一软,只一瞬的犹豫,就被他欺身而上,惊恐地问道,“王爷,易氏死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嗯,晚一点告诉你,”男子狡猾地一笑,便轻车熟路地褪去了她的衣裳,在她耳畔低声道,“霜儿,我想……你了……”
游廊上。
香夏早上来门口转过一回,立马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秀兰和秀木在屋外等到天明,本想服侍王爷王妃洗漱,却发现王爷和王妃还未起身,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哥哥,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土黄色衣裙的少女望了一眼寝房门的方向。
“昨夜王爷和王妃回来的晚,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吧。”秀木回想起昨夜在二房院中发生的事,垂首思量起来。
昨夜他听王爷的吩咐,离开了石门,在游廊上无聊地边踱步边等,结果就看到一个身穿半透明粉色纱裙的女子进了石门。
见到如此美丽的女子,秀木的小心脏砰砰直跳,赶紧跑到火叶泉的石门外偷听,却只偷听了两句,就听出异常来。
好家伙,那个女人是徐家二房的老夫人,好像还是个刺客,他一时着急,便赶紧跑回大房的院子将徐守将军给找了来。
后来回来的时候,摄政王还直夸他机灵呢。回忆起昨夜的事,秀木得意地弯起嘴角。
“哥哥,昨夜在二房的院中到底发生何事了?”秀兰好奇问道。
秀木还未回答,就听见寝房中忽传来床榻之声,隐隐透着女子的喘息声。
蛮族人懂事得早,秀兰和秀木都不是纯情少男少女,一听这屋内的动静,便明白发生了何事,身形僵住,想要退下却又挪不开脚步。
“秀兰,咱们走吧!”秀木终于忍不了,抬头看了一眼快要升到屋顶的朝阳,心想摄政王平时在自己面前老是板着一张脸,看起来规规矩矩、清心寡欲的,怎么大白天的竟然如此心急?
“走……”秀兰微微迟疑,就被秀木拉着快步走到了台阶下,向花园中行去,确认听不到房中动静才停下脚步。
“哥哥,你跟着摄政王这么久,他有没有……”秀兰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轻薄你?”
自己和哥哥这种长相和身份,每次换买主的时候,都保不住清白。这位摄政王和王妃也算人中龙凤,为人又和善,不像是暴戾之徒,跟着他们总比跟着别人强。
“没……没有。”不知道为什么,秀木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还有些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