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镖靠门最近,承受了大部分身体伤害和心灵伤害,柳依桐距离门远,只是最初被吓了一跳,毫发无伤。
夏灵佳的尖叫声刚落幕,就见漫天灰尘中一个男人走过来,神色难看得骇人。
梁泽骇人的目光触及后面的柳依桐时,转变了。
他拨开夏灵佳——宛如拨开一件器物——走到惊魂未定的柳依桐面前,责怪道:“刚才谁保证要寸步不离跟着我的。”
柳依桐悬着的心终于有了落到实处的感觉。
她抬头,目不转睛看着他。眼睛水润又清澈,脸上还有水渍,鼻尖红通通的,好不可怜。
“咚咚”,他心脏猛烈地跳了两下。
装可怜,不好使。梁泽定了定神,冷漠地注视她,忽然抬手,拢走黏在她脸颊的发丝,“你哭什么?”
柳依桐灵机一动,正想开口把锅甩给柳志明,梁泽已然问道:“他们谁欺负你了?”
柳依桐迫不及待地点头,“那两个门口的保镖,就他们要打我!”她担心梁泽因为一些道义问题,不能打夏灵佳,所以说了保镖。
梁泽的身世有些来头,早在宫老爷子的询问中就可见一斑。柳依桐又不傻,他年纪轻轻就能担任刑警大队长,和病房那几个叔叔辈的普通警察形成了鲜明对比。包括日常生活中和她的相处,因她的已婚身份,也是各种“克己复礼”。
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的道德责任感,肯定是在长期的环境浸染下形成的。
但对剧情貌似没什么影响。
他不说,她便不问。而且她也没有立场去问。
至于她和夏灵佳的账,日后,她会一笔一笔地算。
保镖……梁泽看了看她嘴里穿蓝色护工服的的“保镖”,不就是块头大了点儿的护工吗。
既当护工用,又当保镖使,周扒皮见了都得自愧不如。
这时,门外的护士颤颤巍巍地喊话:“里面的怎么回事儿啊?我要报警了!”
梁泽露出一个标准微笑:“我就是警察,麻烦不相干的人员自觉回避,以免造成误伤,谢谢配合。”
语毕,他把柳依桐也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