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桐的声音将他拽回现实。
“你说什么?”银清汐揉了揉耳朵。
他没听错吧?
命、中、缺、水?
柳依桐好脾气道:“我说,你这个名字是因为命中缺水吗?”
司机和副驾驶大气都不敢喘。
银清汐十分不李姐这女人的脑回路,“不是,……是因为好听。”
“奥,”柳依桐点点头:“你已经问过我问题了啊,两清了。”
???
银清汐的迷惑已经压过了怒火:“我什么时候问的?”
柳依桐:“你问我说什么,我重复了一遍。还有,友情提示,算上刚才的,你已经问了我两个问题了……”她看着银清汐越来越不受控制的表情,声音弱下来:“堂堂银月门门主,不会和我一个弱女子赖账吧?”
她还把头凑到前排:“你俩都听到了,给我作证呀。”
司机、副驾驶:谢谢,勿CUE。
银清汐太阳穴突突直跳,匕首又从袖子里翻了出来。
他早该杀了她的,没关系,现在也不迟!
柳依桐坐回来就看到他泛光的匕首,飞速道:“等一下等一下,你不是还有问题要问我嘛?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银清汐面无表情把匕首插到了两人中间,问道:“你的名字,是命里缺木吗?”
“哈哈哈哈哈哈!”柳依桐千猜万猜没想到他会报复回来,先笑了两声,接触到他冰冷的目光马上止住了,严肃道:“不是,是因为好听。”她又说道:“你这匕首真好看,是钻石打造的吗?”
银清汐轻蔑地看她,“当然不是,是用钨打造的。”
钻石那么脆,哪能撞得过铁?
最坚硬的钨才行。
他抚摸着匕首,宛如抚摸最爱的宠物:“用它隔断你的喉咙,一点也不会痛的,要不要试一试?”
柳依桐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尚有血迹未干,干巴巴道:“不好吧。”
银清汐的眼珠愈发幽深,堪比两颗死板的有机质玻璃球。
他轻轻说道:“死在我手上,也算你的荣幸。再说……你都看到了我的真容,死了,也不亏。”
死亡并不痛苦。
痛苦的是明知前路绝望,还要活着。
他常常会幻想自己的死亡,甚至隐隐期待自己会死在谁的手上。
若能被他爱的人结束生命,对他来说,是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快乐。
可是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他不能现在就去死。更遗憾的是——他从来没有爱过谁。
柳依桐:“可是前排那两个不都见过你的真容了吗,你也要杀他们俩?”
他飘散的思路被少女的声音扯了回来。他思索了一下,摇头:“那不一样。他们是我的人,而你……”
柳依桐当即表态:“我也愿意当你的手下!少主,我再说一遍,你是我的少主,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你不是我的少主,你是我唯一的少主!”
前排副驾驶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家少主性子怪得很,保不齐就被这丫头片子说动了,他不能坐以待毙,要防患于未然。
遂硬着头皮开口,语调都是颤的:“少少少主,留着她,还有用。”
“……”
也不知道是被柳依桐绕的还是被他劝的,银清汐的眼睛慢慢恢复了焦距。“差点忘了!”他颇为懊恼地靠进椅背,“小东西,你破坏我的计划!”
柳依桐:……
首先,她明明什么也没干;其次,她应该问是什么计划么?
银清汐愉悦地欣赏着她的表情:“计划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柳依桐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车很快抵达了目的地,竟然也是一座别墅。
A岛虽小,五脏俱全呐!
银清汐见不惯柳依桐慢吞吞的动作,干脆指使副驾驶下来的男人道:“阿五,你举着她走。”
举着她是个什么走法?柳依桐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后衣领就被人拎住了。她后知后觉地想:银清汐什么意思貌似她也不需要知道……
毫无话语权的柳依桐被阿五孔武有力的手臂护着双腿,坐到了他结实的一侧肩膀上。远看仿若一个大汉举着个杆,杆上还飘着面彩旗。
银清汐满意了,要是有什么危险,柳依桐就是最醒目的。
几人进了别墅,立即有银月门的手下来报:“少主,柳小姐在二楼,她……”
银清汐压根不关心柳霏雨,见手下面露难色,问了句:“怎么着,她要寻死?”
手下回:“那倒不是,因柳小姐一路过于吵闹,兄弟们不堪其扰,把她劈晕过去,如今还在楼上睡着……”
这手下虽衣着外貌寻常,但说话极其巧妙。柳依桐无声地乐。汇报时,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