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甚至——衣着靓丽,光彩照人?!
她也应该和她一样恐惧、哭泣、形容憔悴才对啊!
她咬牙切齿地说:“柳依桐你个贱人,你是不是又勾引了这个男人?你别以为——”
“啪、啪!”
柳依桐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阿五一回身,蒲扇大掌携着劲风从她眼前刮过,居然给了柳霏雨两个耳光!
这是她穿书以来听过的最脆的耳光响!
柳霏雨痛得连惨叫声都发不出,嘴角顷刻流下一道浓血。柳依桐同情地看着她,她细皮嫩肉的,这俩耳光过去,还不得脑震荡?
祸从口出,谨言慎行,她这个妹妹想必深有体会了。
银清汐神色淡淡,不仅没回头,脚步都没顿一下。
阿五倒是有少许诧异,按少主的性格,对他出言不逊的两巴掌就算完事,怎么少主还没有叫停的意思?他看了眼紧跟着少主的柳依桐,难不成……是因为柳依桐被骂了?
阿五粗中有细,心思玲珑,心里转了八百个来回,表面巍然不动,只停下脚步,拽着柳霏雨的头发就朝着墙上撞!
“啊啊啊——”
柳霏雨凄厉地叫起来,“我错了,我错了!好痛,好痛,放过我吧——”她的额头肿起老高,满脸是血,和泪混在一起,滴滴答答,染花了脚下的地毯。
柳依桐到底于心不忍,费劲地用手拽了拽银清汐的衣角:“你刚才不还说你不虐待人吗,况且大早上就死人,不太好吧。”
银清汐抬了一下手,阿五立刻止住动作,垂手跟到银清汐身后。
他轻飘飘瞟了柳依桐一眼,“她似乎并不觉得她做错了。”
柳依桐回头,果见柳霏雨愤恨地看她,恨不能生啖其肉。
恶毒女配从来是这样,不想想自己哪里不对,总是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
或许其中也有剧情潜移默化的规定。
她无奈道:“一直这样,我都习惯了。”略一沉吟,压低声音:“若不能把她杀了,恐怕她会越来越恨我。”
柳霏雨绝非善类,对她屡下杀手,两人积怨已久。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倒不如借势而上——
银清汐轻笑道:“你的家事,与我何干?小东西,你当我傻子?”
柳依桐默。
她也知此时并不是个好时机。一是银清汐最喜欢看别人不舒服,乐得见她和柳霏雨互相怨妒;二是他的计划还需要柳霏雨,恶心宫宸天。
且她也不是铁了心要柳霏雨的命,那她不就成杀人凶手了。
很快就到了会客厅。里面有一张长长的会议桌,宫宸天坐在一端,身旁围着七八个银清汐的手下。
银清汐优雅地坐在了另一端,手下们分别把柳依桐、柳霏雨往前一推。
银清汐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柳依桐却只感觉到了危险。
她默默为宫宸天默哀。
“这两个女人,你要哪一个,宫先生?”
毒蛇突出了鲜红的信子。
宫宸天一夜未眠,满眼血丝,看到柳依桐二人进来瞬间就站了起来,欣喜道:“桐桐!”
柳霏雨的脸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桐桐?
她听错了吗?
她的宸天哥哥,他,为什么不先问自己?
宫宸天似乎根本就没认出柳霏雨,说道:“我选她,柳依桐。”他柔声道:“桐桐,不要怕,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柳霏雨单薄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如被秋风扫了的落叶。她的眼泪大颗大颗流下来,充满期待地唤道:“宸天哥哥……我在这儿啊,你的雨儿在这呀……”
宫宸天上一秒还充满柔情的目光,看向她时变成了冰冷:“你不是我单纯的雨儿了,你这恶毒的女人,骗了我这么多年!”
柳霏雨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颤抖着问道:“可我,我连性命都不顾,为你挡了一枪啊!”
银清汐饶有兴趣地看戏。
宫宸天的口吻轻蔑又嫌恶:“我用你挡么?要不是你来碍事,那批货物本该是我的!”他说出的话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扎在柳霏雨心尖上:“没想到我宫宸天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都不敢想我是怎么被你骗了这么多年的!”
柳依桐脱口而出:“胆小鬼,我就敢想。”
宫宸天:……
他继续对柳霏雨歹毒发言:“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像个泼妇!和我的桐桐能比吗?”
柳依桐怒道:“你特么是来给我拉仇恨的吧?”这是帮她吗,简直是给她刷柳霏雨的仇恨值来了!
柳霏雨已经无暇去恨柳依桐了。她一双大眼睛失去了往昔的神彩,捂着胸口,双腿一软,痛苦地跪倒在地。
柳依桐这才意识到,她心脏里的子弹碎片还没取出来,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