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姐姐吻了她吻的额头,目送她上楼。
此后她经常能看到这个男人,围绕在她姐姐身边。
能做到这种地步的,还真不多。
卢月姝问过姐姐,为什么不把他辞掉?
姐姐的目光闪了闪,说道:“他……家境不好,很需要这份工作。”
是的,是这样的。卢月婷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因为他很需要这份工作。
她能找出无懈可击的理由,唯独骗不了自己的心。
他碧色的眼眸波光粼粼,里面只倒映着她一个人的身影。他低着头,祈求似的说道:“让我留下吧。”
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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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再后来……
卢月姝眨了眨干涩的双眼。
再后来,姐姐就和柳志明确定了关系。
一整天都在下雨,礼裙还是太单薄了些。
卢月婷从车中下来,立刻有人为其撑伞。数把黑伞将她密不透风地围了起来,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更显皎白。
她的双颊尚且残留着未消退的红晕,是在订婚宴上喝的红酒的作用。
她忽然顿住了脚步。
迟疑片刻,她吩咐道:“给我留一把伞,其余人都下去吧。”
仆从无不唯唯诺诺。
她撑一把黑伞,走到男人面前,秀气的眉微微蹙起:“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卢月姝百无聊赖趴在窗台上,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花园里的姐姐,以及那个绿眼睛的男人。
那男人就站在那里,站得和姐姐很近,很近。
他身上已被淅淅沥沥的小雨打湿了,不知站了多久。
他的眼中露出一丝绝望。他哑声问道:“你真的那么爱他么?”
卢月婷下意识地躲避他的视线,他的眼睛太炽烈,仿佛要把她烧伤。
“是。”她说:“我们下个月就会结婚。”
她宣判了他的死刑。
触不可及的月亮,要成为一个人的收藏了。
他,再也见不到她的清辉。
又是一个迷恋她姐姐的可怜人呀!卢月姝刚想收回目光,就见那男人动了。
他粗暴地扯过卢月婷的手臂,把她抵在一颗树上。
他的手护着她的后脑,同时也控制着她。
然后,狠狠吻了上去。
细雨丝丝,绵绵不绝。
卢月婷战栗着,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她的手握不住伞柄,黑伞摇晃,旋即倾覆。
卢月姝懵懂地瞪大了眼睛。
那也是她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男人。
她甚至不记得那男人叫什么名字。
叶……
叶什么?
一道声音传来。
“叶知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