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过去，赝品挺多，真宝贝也不少，好几件都散发出淡淡的灵气，宁宝宝吞了口唾沫，艰难的移开目光。
说一件就一件，一口唾沫一口钉，最后挑了件没有丝毫灵气，但价格最贵的。
那是毫无瑕疵的秦代孤品——青铜器“鹤驾方壶”。
“选好了？真的不要其他的吗？”宋玉辰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宁宝宝恶狠狠道：“闭嘴！”
宋玉辰眼底笑意更浓，右手放于唇角轻轻咳嗽。
放下手时眼神略微沉了沉：“你…….好像……”
宁宝宝打断他，指着那些古董：
“这几件，假的！还有这、这、这……也是假的！这两件倒是半真不假，是清代仿制道汉代孤品。我说宋玉辰，你是不是有点傻，这件宝贝你就丢这儿？！你放在床头上，对你有好处。”
宋玉辰深深注视着她，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笑着点点头。
离开宋家前，宁宝宝将药方又修改了一遍。
主药材依旧是千年龟壳，方子改了三味，依旧以激发自身精气神为主，后期温养为主。
服药的时间也细细嘱咐。
笑得像花儿般的伍大婶忙记录下来，边写边不住的说：“宁小姐真是太厉害了，长得漂亮就算了还这么有本事，我们小辰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有时间常来家里玩啊，婶给你做好吃的。”
宁宝宝回想对方昨天的行为：是我输了！
“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这些。”
走在大院内，宋玉辰没忍住、状似随意地问道。
眼角紧紧撇着宁宝宝的神情。
宁宝宝突然想到孔无书，如果是他，绝不会问第二次。
“前段时间回了趟老宅，在阁楼找到的药方，想来或许对你有用。”
宋玉辰深吸一口气，到底没有再勉强：
“有心了。”
晚风吹起他的衣摆，隐约露出结实好看的身躯，深绿色的西装裤紧紧包裹着他修长鼻子的双腿，难以想象这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男人。
有多大的毅力才能练出这样的身材，也确实难得可贵。
他的神色比月色还要温柔：“那，再见？”
“再见。”宁宝宝浅浅笑着挥手道别。
目送女孩逐渐消失，宋玉辰突然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两张皱巴巴地、已经几乎看不清字迹的符箓来。
*
“大人，这破东西真的能值八千万？”
宁宝宝斜睨着书灵：“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值。”
宁宝宝不想搭理它了。
“明天是最后期限，来得及吗？”
宁宝宝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程烁电话。
“我手里有件秦代青铜器，有兴趣吗？”
“我没……”
“嘟———嘟———嘟———”
程烁无奈了，再次拨通了宁宝宝电话。
“姐！你听我说完啊！”程烁不敢再浪，“我没兴趣但我有路子！宝宝姐，你想出货还真是找对人了！”
“秦代鹤驾方壶。不急着出手，你先帮我问问。”
再次挂断电话，约莫半小时后，电话又进来了——
程烁低声道：“宝宝姐，你给我透个底，你这东西……是不是宋家的？”
宁宝宝沉默了。
程烁一下就急了：“这青铜器还挺有名，我一问别人就知道底细，是元帅从岛国带回来的。宝宝姐，你，你可不能再……”
他猛地一咬牙：“宋大少已经很惨了！你手下留情啊！”
宁宝宝真的无语了，没好气道：“这是宋玉辰他爸给我的！”
程烁微愣，差点说出“你祸害了小的可不能祸害老的”这种不要命的话。
拍了拍脑袋及时止住无限扩张的脑洞，他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好。我有个长辈有点兴趣，但他现在在外地过几天才能回来，你看要不礼拜三咱见一面？”
宁宝宝摇头：“最迟明天中午。”
程烁无语，明明刚刚还说不着急来着！
“要不……我先收了？”
“你有这么多钱吗？”不是宁宝宝瞧不起他，上次那两百五十万他就不是随随便便拿出来的。
程烁脑袋中浮现出一张英俊且威严的脸，犹豫好几秒后再次重复道：“我可以！”
“行，那明天老地方见。”
第二天上午，两人在茶茶道咖啡店碰头了，交易得非常顺利，程烁给出的价格很公道，甚至比市场价还要多一点点：
“这东西有价无市，我才没有吃亏。”
宁宝宝深深注视着他，低头咬住了吸管。
“那啥，宝宝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