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那炸毛木马没来得及说就消失了,像极了游戏里面的闪现,闪现到了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
“蠢货?”
“那炸毛倒是会形容的。”
“啊啊啊,谁教他这样形容的!我哪里长得像蠢货了?”
心里骂骂咧咧,我动作上也没闲着。三下五除二,我打开手机,扒拉过床上的镜子,借着手机散发出戳眼睛的光芒照起镜子来。
巴掌大的镜子里面,是一张怨气比鬼都重的丑大饼脸。油腻腻的头发,感觉都可以拿去炒三大碗黄白菜了。无神的双眼,要是拿死鱼眼睛来作比较,谁又能分得清呢?眼下的淤青更是比国宝熊猫还国宝了。本以为这样已经是惨不忍睹了,谁曾想,它居然还有痘痘?!
哦,天呐,您要不看看,您对打工人做了些什么。。。。
贫瘠的土地里满是熬夜加班压力大,这样的天选打工人标配面容,打工人不拥有,谁拥有啊?老板吗?还是要五彩斑斓的黑的甲方?
“嗯~~~~”
“嗯~我睡不着,小章那边不知道是什么光,刺眼~你知道的嘛,一有光我就睡不着嘛~~~”
“哼,我好困哦,好想睡觉哦~~~~~~”
“那就辛苦一下我家宝宝,先委屈一下自己,快睡哦。不能再熬了,宝宝要不拿个什么东西盖住眼睛啊宝宝~~~”
“嗯~~你明明知道我没有眼罩,你还说这种话!哼~~罚你给我买个口红~~不然你的宝宝今晚就不睡觉了哦~~~”
香蕉爸爸听了都要原地裂开,给他俩鲜榨一个香蕉牛奶。
我就知道,当我听到那声“嗯~~~”的时候,我就意识到问题不简单,不转个十万八千里,她的那句嗯是收不了尾音的。
讲真的,我很想冲到颠婆的身旁,抢过她的手机。朝着电话那头的颠公怒吼一句——嗯嗯嗯,嗯个锤子姐甩大锤砸晕你俩蠢货。
一天到晚的在我面前嗯嗯嗯的,听不下去了,狗听了都摇头啊。
天煞的颠公颠婆,世界这么大,给他俩凑一起了,还好死不死的凑我面前了,手机听的en~~~都没有我听的多,真就怨气可以复活十个邪剑仙了。。。。。------
本来打工挣钱就不容易,工作塞心不说,还要忍受颠公颠婆的摧残。
钱难赚屎难吃……
没办法,只要颠公颠婆出现在我方圆十里之内,我就像是中邪一样,丧失了对这具身体的支配权。
不出意料的话,等不到下一秒,我就会关上手机,轻手轻脚的合上小镜子,老实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字不差、一音不落的听着颠公颠婆的迷惑发言。
哦,差点忘了,我还会公式化的说上一句话——“好的,我也要睡觉了,现在打扰不到了。”
躺床上后,我复盘了有记忆以来的所有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一个没落下,全想了一遍。主打的就是一个完整性。
八成的可能性,我真的是一个NPC,还是一个服务于主人公的炮灰NPC。联系我之前的种种怪异行为,主人公多半是那对颠公颠婆。
最开始,我的记忆是片段化的,每天只有一小部分。最近情况好转了很多,每天都有很多的记忆。虽然也不是完整的,但比之前的记忆多。这也就意味着,我最近清醒可自主支配这具身体的时间变多了。这可是一个好兆头啊。
既然我是一个服务于主人公的炮灰NPC,我的主线任务明朗了,那我的支线任务咧?
总不可能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服务于那对颠公颠婆吧?
要是真没什么支线任务那也行,我想知道那对颠公颠婆的主线任务是什么?
应该不会只是单纯的谈个恋爱,秀个恩爱,撒个娇儿吧?
要真是这样,我可就真的想发疯创亖他们了。。。。。
哎哟喂,我还没想明白呢,不能失去意识,得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