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芝一行人刚被捆起来,胖嫂就挣开男人的束缚,肥壮身子如炮弹一样冲过去,一手揪住绿芝的衣领,把人举到半空中,另外一只手“噼啪”不停甩着巴掌。
甩巴掌频率之快,看得众人眼花缭乱,绿芝被绳子捆着,想逃都逃不了,单方面挨打,脸一下子就肿成猪头。
凤黎溪那个看得痛快,要不是顾及脸面,她都要拍手叫好。
见打得差不多,池柠挥挥手示意几个男人阻止胖嫂的行为。
胖嫂的发难,胖嫂的狠劲,可把一帮被捆起来的年轻姑娘们吓得眼泪“哗啦啦”直流,胆子小点的甚至都失禁了。
五个高壮男人花了许些力气才重新摁住狂怒的胖嫂。
俯视被压在地上还不老实的肥胖女人,池柠出声:“好啦,人你也打了,该出的气也出了,听说你男人躺床上不愿意上工,你带个路,我去跟他谈谈。”
胖嫂激动情绪逐渐平静下来,见她差不多冷静了,池柠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五个男人松开。
一得解放,胖嫂甩着粗胳膊,凶横瞪了满脸血,已经看不出俏丽五官的绿芝,转过头来对池柠又是另一番模样。
愁苦着肥胖的脸,眯成一条缝的眼里挤出许多泪水来。
“求池姑娘为我们做主啊,这帮腌臜货色天天不做人事,欺我们这些良家妇女!”
“求池姑娘为我们做主,我家官人被这些烂货迷得床都不来了!”
“……”
“……”
一帮女子哭哭啼啼叫着苦,求伸冤。
“行了,行了,我这不是在为你们做主吗,胖嫂,带路!”
她得去看看那些躺在床上的男人是怎么一回事,当真是被迷得魂都没有,还是生了病!
最好是前者,要是后者的话,事就要大发了!
在胖嫂的带路下,池柠等人来到分配的员工休息房,在要进入休息房时,池柠阻止要踏进的凤黎溪。
“你在外面等着。”
“为什么?”凤黎溪不乐意。
“没有为什么。”池柠交代意雨,“看好你主子。”
不想让小公主沾染这些事,太腌臜了。
意雨领命,紧紧抓住凤黎溪的手腕。
凤黎溪气闷,“意雨,我才是你的主子,她不是!”
意雨讨好又哄着人,“殿下,你就听池姑娘的吧!池姑娘正忙着,万一招惹她不快,她不让你跟,咱们以后的乐趣就没了!”
凤黎溪哼着声,老实下来。
池柠随着胖嫂进入昏暗,且不是很透气的休息房。
当初鉴于人员基数大,小夫妻两多,她进行了划分管理,把偌大休息房用木板分隔开来,相当于每对小夫妻拥有一个独立房间。
刚踏进胖嫂的小房间,她就嗅到一股不寻常的味,有点浓郁的腥,分明是男女行了那档子事后留下的味,由于空间不透风,味就这么留着。
不过,这也太重了点!
池柠蹭了蹭鼻尖,庆幸没有带小公主进来。
胖嫂自然也闻到味了,咬牙切齿。“我就两天没回来睡,他就把那贱人带回来!”
池柠和唐巧芬赶紧拦住要往床上冲的胖嫂,就胖嫂这个吨位,床塌是小事,压死用被子从头蒙到脚的富贵事就大了。
两人好说歹说才劝说住胖嫂,胖嫂瞪着床上如死人的富贵,最终没眼看的一屁股坐在摇摇欲坠木椅上。
干脆来个眼不看心不烦,池柠想干啥就随便她吧,反正不要站在绿芝那帮贱人那边就好!
池柠甩甩有点发麻的手,朝一同跟来的石惊雷讲:“把人叫起来。”
石惊雷往床边走去,拍了拍被子下的人。“富贵兄弟,富贵兄弟起来了,池姑娘过来问话,你快起来。”
被子下的人无反应,石惊雷扭过头用眼神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池柠抬手擦了一下额角汗水,窗口紧闭原因,异常闷热。
都这么热了,富贵还从头到尾死死捂着被子,看来是不好的迹象。
池柠往最坏处的方向想,“把被子掀开。”
石惊雷听令,一把掀开被子,看到被子下的富贵本人,他眼里露出惊诧神色。
池柠上前查看,中年男人闷了一头汗水,黑白相掺的头发湿哒哒,一股恶汗臭味扑鼻。
她以手为扇子在鼻子前扇动,“把窗打开,点些蜡烛,我看看他是怎么一回事。”
石惊雷去开窗,唐巧芬把蜡烛点上。
胖嫂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家男人可能是真的病了,而不是偷懒不愿意上工。
满脸担心凑到床边来,着急道:“池姑娘,我官人是怎么了?”
池柠把盖在富贵身上的被子全部扯掉丢到一边,一股闷臭恶烂混着汗味一道扑来。
要不是富贵胸口还起伏,胖嫂都要怀疑他死了。
摇晃眼睛紧闭的丈夫,“官人,官人你怎么了?别闹了,你快点起来!”
池柠推了一下胖嫂,发现推不动,只能无奈道:“胖嫂,你冷静一点,我给他看看。”
胖嫂急得一头汗水,仅剩下的一点理智移开像小山丘一样的胖身体。
哪怕点了蜡烛,开了窗,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