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道:“喝酒好,大家都喝点吧。”
胡侦探暗自忖道:“真的像在开庆祝会呢,唉,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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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二小姐又喝得迷迷糊糊,胡侦探想问话也没法了。
“哇”二小姐吐了一地。
“哎呀,都溅到我鞋子上了!”大小姐道。
“大小姐,我把二小姐扶上楼去休息吧。”雪儿道。
“好。”大小姐道,然后夹了一片豉椒鲟鱼往嘴里送,一嚼,豉汁的香味溢出,伴着鲟鱼片鲜嫩而又有弹性的口感,大小姐感受着美食的幸福。
“二小姐,我扶您上楼休息吧。”雪儿对二小姐道。
“不!我今天就睡一楼,二楼大厅有灵堂,我不住!”二小姐眼睛也不睁,借着酒劲耍赖。
“没事,就让她睡一楼吧。”大小姐一边吃一边说,也不想管。
二小姐根本走不动路,扶都扶不了。雪儿不愧是“金刚芭比”,一下就背起了二小姐,要背着二小姐去房间,果然力气不小。百里也马上搭手帮忙。百里下意识说道:“这个二小姐还多拽实(四川方言,长得结实,这里指体重较大)…”然后就看到大小姐盯了她一眼,百里也意识到了说一个姑娘“拽实”好像不太好。
“好的,我就住靠北那间。”二小姐道。
“大少爷失踪那间不能住啊。”沐管家道,“警察说了。”
“那就旁边那间。”二小姐迷迷糊糊道。
于是雪儿和百里一起把二小姐背到了一楼东厢靠北的第二间,也就是曾经作为询问室的那间房的大床上休息。
雪儿道:“百里小姐您继续吃饭,我来服侍二小姐。”
百里拍拍身上,回到桌上吃饭。雪儿在帮二小姐更换睡衣。不一会儿,雪儿也出来继续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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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戌时。
岛崖别墅十分安静。
胡侦探不胜酒力,饭后觉得头疼得很,坐在大厅的沙发休息。
大小姐已回房了,胡侦探还没有机会问她纸条的事儿。
方嬢嬢还在大厅里收拾东西。
叮铃铃,电话又响了。方嬢嬢接了电话,是找胡侦探的。
胡侦探忍住头疼,一接电话:“喂?!哪位???…哦?!老罗啊,你去了医院啊,你打听到什么啦?”胡侦探酒劲大,声音也大。
沐管家从二楼赶紧跑下来,对胡侦探道:“胡先生,麻烦您小声点,整栋楼都听见您的声音了。”
“哦哦哦,不好意思哈。”胡侦探答道。
“逸闻少爷,我们在口腔医院拿到了阿萍的牙齿照片,并且让专业人士做了鉴定,确定这个腐尸就是施缇萍,也就是阿萍。”老罗道。
“嗯,看来死尸应该就是阿萍了。”胡侦探压住声音道。
“是的。逸闻少爷你那边打探到什么了?”老罗道。
“这个纸片上的数字,是阿萍写的。”胡侦探道。
“阿萍写的?是不是1935年9月。”老罗反问道。
“应该不是,我问过沐管家,他对1935年是什么都不知道,这里不会用公元纪年,用的是民国纪年或者干支纪年。”胡侦探道。
“但阿萍是上海来的,又在医院干过,应该知道吧。”老罗道。
“嗯,你说医院倒是提醒我了。我觉得这个数字和医院病人号有点像,你能不能问问医院,这个号码有没有可能是病人号,如果有可能是,就查一下这个病历。”胡侦探道。
“懂得起。”老罗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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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崖别墅尤其安静。慕容夫人也没子嗣守灵,雪儿念及这几个月来慕容夫人待她很好,自愿在二楼大厅为慕容夫人守灵。
亥时。众人在经过了一夜一天的折腾后,都已回房休息。除了二楼三楼的灵堂尚有微弱的烛光外,整个别墅寂静而黑暗。
“二~小~姐~”
二小姐酒还没完全醒,仿佛听到有人叫她,迷迷糊糊举着油灯,打开了门。
门口居然是一个长发披肩的…
二小姐正欲惊呼,已经被来者的手抓住了嘴,喊也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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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夜半,乃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辰。
在微弱的光线中,为夫人守灵的雪儿跪在蒲团上,但也经不起一天的劳累正在打着瞌睡。
“咔”灵柩响了一声,棺材板露出了一条缝。慕容夫人仍躺在棺材里,她双眼惊恐的睁着,表情和她死的时候完全一样,但眼睛角膜已经发白了。
雪儿打着瞌睡,并未注意到棺材盖的变化。过了一会,她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看见一个长发披肩,穿着一袭白色睡袍的人走了上来,居然是二小姐。
二小姐道:“棺材盖怎么没盖好,有条缝呀。”
光线很昏暗,二小姐走到慕容夫人的棺材前一探究竟。突然,慕容夫人那只干瘦无血色的手突然从棺材里伸出来拧住了二小姐的颈子,然后雪儿就听到了清脆的咔嚓声,但二小姐自己已经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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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迪文:“首先,通过牙齿情况确定了阿萍的身份。”
胡逸闻:“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