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sir,钟维正,他越界了!明明说好,在限定时间内,行动由约翰和B组负责,约翰已经布置好了整个行动计划,还请了九龙城警署的同事协助。因为顾虑到当时高天立,雷芷兰身处闹市区,周围有很多无辜市民,为了不造成无辜市民的伤亡。所以才暂缓行动,想要等对方到行人稀少的地方,再动手。”
“可钟维正他们,完全打乱了约翰的计划,而且在大庭广众,周围有那么多无辜市民的情况下,动手抓两名持枪悍匪,一旦发生驳火,很可能造成不可控制的伤亡,更会让警队的名誉受损。他这样做,不仅是对你不尊重,破坏同事的计划,还不顾市民的安全。”
“完全是只看重个人利益,以自我为中心,丝毫不考虑警队的名誉,警队的团结,我认为他不但没有功劳,还应该给予警告,或是停职反省的处罚,不然,以后每个人都像他一样,不顾上司的命令,擅自行动,造成的后果,谁来负责?”
周警司一番激动的慷慨陈词,实际上就是甩锅,毕竟是关系到他职业生涯的事情,二十几年的努力,才爬上高级警司的位置,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至于当初大义凛然的拿出自己的职位,来对赌王炳耀的承诺?只要咬死是钟维正没按照王炳耀的承诺,提前动的手,哪怕只早动手了一分钟,承诺都不算完成。还有其它的那些,譬如错误确定高天立和雷芷兰的所在位置,完全不是错误,而是计划的一部分,是趁高天立和雷芷兰不在他们的藏身之处,收集更多的证据,查获武器和危险品,避免出现意外,流入其他人手中,造成其它刑事案件。
用两句成语来形容的话,一个是高瞻远瞩,一个是防患未然,预防为主,化被动为主动,将可能造成犯罪的萌芽,抹杀在襁褓中,谁又敢说错呢?
而且,周警司也说明了,他们早就知道高天立和雷芷兰会在九龙城出现,还特意请了九龙城警署的同事帮忙,一起布置抓捕行动。只是不想造成骚乱,伤亡,才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被钟维正抢了先手,带走了人犯。
非战之罪,完全是钟维正不守规矩,枉顾无辜市民安全,鲁莽行动的责任。
简单来说,当初周警司的保证,对赌承诺,说得有多么大义凛然,慷慨激昂,现在的狡辩,会更胜上三分。一旁的约翰,梁警长,自然是赌咒发誓的为周警司的话做保证,掏出各种所谓的证据来极力的为周警司证明着他说的正确性。
其中就有关于逮捕高天立,雷芷兰的手画,加上之前收集到的照片,做成了行动布置图。别问为什么没有当时现场的照片!相机集体宕机,没办法用!不敢轻举妄动,害怕会打草惊蛇!马上就要匠人逮捕,还拍那些没用的照片,浪费时间干什么?
总之,就是借口,理由多多,喜欢哪款,自己选,反正就是已经布置好了全部计划,是钟维正突然出现打乱了一切。而且为了顾全大局,我们也并没有出面阻止钟维正,他才能顺利带走人犯。
当然,九龙城警署的证供也必不可少,反正九龙城警署的邓sir从加入警队不久,就投入了亲大嘤派的怀抱,他又怎么会不站同是亲大嘤派的周警司,约翰一方呢?
但无论周警司怎样说,王炳耀依然毫无所动,脸上的表情基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任凭周警司和约翰配合着演戏,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到周警司说的差不多的时候,王炳耀才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的看着周警司和约翰等人,摆了摆手,满是讽刺的意味,说道
“你们的考虑,还有整个行动计划,确实很全面,很有,“说服力”,但人是A队抓的,现在就关在A队的口供房里,进行审问。我总不能凭周sir你的几句话,还有约翰的那份,“很精致”的行动计划图,就抹杀A队的功劳,还要让人家为你们所说的被破坏的行动负责,停职反省什么的。岂不是功过不分,赏罚不明?如果大家都这样做,以后谁还会卖力查案?干脆学着雷洛时代一样,抓人顶人头好了!”
站在周警司身旁的约翰,看到周警司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死死的握着拳头,甚至都有些微微的颤抖,可见他现在的心情。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看不出任何愤怒,不满的情绪,可见其城府和忍气功夫,修炼的,还不到家。
周警司还要辩解,却被王炳耀打断,道
“周sir,我也只是比你大了几岁而已,还没到老眼昏花,是非不分的地步。对了!最近媒体上的风向,对警队有些不太友好,所以方处长想要尽快扭转舆论的方向,正好有了这么一件有噱头的案子。我已经将关于案子的资料,还有报告递给了方处长。有什么要说的,去找方处长吧!有些事,现在已经不是你、我能够说的算的了!”
王炳耀最后一句隐含的深意,周警司自然能听得懂,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而后敬礼,转身离开了王炳耀的办公室。连周警司这个大将都离开了,约翰和梁警长这两个小卒子,哪里还敢留下,匆匆的敬完礼,急忙向周警司追去。
待所有人离开之后,王炳耀按下答录机,吩咐坐在外面工位上的玛丽道
“玛丽,让阿正那个衰仔来我的办公室一趟。嗯,记得提醒他,上次的那